我在想,要不要把球服上的十一改成七。"</p>

程槿禾心裡漏了一拍。</p>

他道："我......"</p>

對上她的視線,他突然緊張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p>

幾秒之後,莫名心裡煩躁："算了,你先好好學習吧,不然我有點打自己的臉了。"</p>

程槿禾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太過直白,猛地低下腦袋去。</p>

"我們回去找他們吧。",她說完轉身要走。</p>

陸祈川心急拉了她一下,手指緊緊扣著她的手腕。</p>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程槿禾,你是明白我意思的吧"</p>

她重新看向他,眼裡明亮,認真點頭道："我明白。"</p>

陸祈川鬆了一口氣。</p>

......</p>

在家待了幾天,她便和苗覃出發去林城。</p>

那邊離榆城不算太遠,但去了總歸是要住校,一般不準外出。</p>

這一去就得好久都見不上麵了。</p>

手機也得上交,一周都拿不到一次。</p>

每天的作業量極大,她的手上都快形成肌肉記憶了。</p>

畫完一幅素描放空的時候,她習慣看向窗外,外麵藍天白雲,景色正好。</p>

不知道陸祈川現在在乾什麼。</p>

寫題還是打籃球</p>

她突然發現自己更喜歡他在球場上的樣子。</p>

終於碰上了國慶,學校發手機,她首先想要去關注陸祈川的消息。</p>

發現他最新的動態停留在半個月前,他發了一張穿著黑色球服的背影照,球服號赫然印著七號。</p>

她心裡好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給那條動態點了讚。</p>

想到什麼,又立刻把那個讚給取消了。</p>

給他發了一個照片,是那天在畫室時拍的夕陽照。</p>

陸祈川是在半個小時後回的消息,好看。</p>

過了十分鐘,又回了一條,你媽問你想不想她</p>

小禾花：想。</p>

小禾花：都想。</p>

C:好。</p>

高三的時間大多留給了學科,他們聊了一會,又得去忙自己的事情。</p>

這半年,過得好像秋天一樣,安靜寂寥,卻又像窗外飄落的梧桐葉,美麗稀落。</p>

她的頭發長到了及腰的地方,作畫時變得不太方便,約苗覃去了一趟理發店,剪到了及肩的位置,剛好夠紮一個低馬尾。</p>

和家裡人視頻的時候,趙惜文說這個發型看上去更乾淨利落了一些。</p>

她問起學校食堂的夥食。</p>

程槿禾一一回答了,注意到屏幕上,趙惜文身後拿著水杯走過的陸祈川。</p>

他的目光往屏幕上掃了一眼,沒和她對上,很快就上樓去了。</p>

趙惜文聽見動靜也往身後瞧了一眼,看見是陸祈川,又收回目光,和程槿禾講道："你哥最近也很辛苦,瞧著經常學習到十二點呢。"</p>

"他這次,也是超乎我和陸淵的想象了,居然和我們說他要考北新,總算是有點誌向了。"</p>

她眼裡多了幾分欣慰。</p>

程槿禾靜靜聽著,還在想剛才看見他的那一眼,低低"嗯"了一聲。</p>

理科生考北新大學,應該要比她更辛苦一些吧。</p>

她是在除夕夜回的榆城。</p>

家裡已經做好了飯,和去年一樣的熱鬨。</p>

陸承舟瞧著更穩重了一些,身上多了幾分乾練和沉穩的氣質。</p>

他撈起袖子,正在幫楊姨切胡蘿卜丁。</p>

程槿禾打了聲招呼。</p>

她在樓梯間碰上了剛好從上麵下來的陸祈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