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好些了嗎?還疼的話,我再去要些血。”
我的指尖嵌入掌心,疼到發顫。
聽見白芙虛弱回複,“我疼些沒關係,反正已經這麼多年了,倒是妹妹,她可是你的妻子,你真的忍心剜出她的內丹給我嗎?”
刹那間,我隻覺五雷轟頂。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扶舟要剜我內丹?
對獸族來說,內丹就是命脈,他難道不知,沒了內丹,是會死的嗎?
他想讓我死?
為什麼?
下一瞬,扶青輕蔑地說出了答案,“芙姨不必擔心,她命賤,被剜去內丹,頂多受點傷,可你不同,你是上古神獸九尾狐,是要飛升成上神庇佑青丘的,你受一點傷我都要心疼死了,怎是她那樣卑賤的身份可比的。”
“為你獻出內丹,是她活著的唯一意義。”
“她若不肯,不得好死!”
白芙忙捂住他的嘴,狀若擔心地嗔怪,“不可胡言,她是你母親,怎能咒她死。”
扶青輕哼了一聲,笑著撲進白芙的懷裡,親昵地抱怨,“我才不要她那樣卑賤的娘親,害我被族內孩童排擠嘲笑,她死了最好,芙姨就能做我娘親了,我最喜歡芙姨了。”
裡麵肆意笑做一團。
我站在門縫邊,像個偷窺彆人幸福的陰溝老鼠,被鋪天蓋地的冷意來回淩虐。
扶舟眉目柔和地幫白芙掩了掩被子,“幫你覺醒血脈比什麼都重要,這件事由不得她不答應,交給我,你彆擔心。”
“倒是你,快些把身子養好,整個青丘還指望你呢。”
白芙柔弱地倚著他,抬眸的視線,正好和站在門口的我對上。
她沒有點破,嘴角緩緩揚起一抹詭秘的笑,“如果不是我的心疾不爭氣,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兩百年,扶舟,是我對不住你。”
“為了青丘,為了你,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