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喬家果然把她當外人,竟然把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
鄭老得知喬心笙的答案後,狐疑道:“為什麼?喬家不肯放人?我去幫你說。”
喬心笙搖了搖頭:“鄭老,對不起,是我個人的問題。”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留下來手撕渣男賤女,守護自己的家人。
鄭老感到唏噓的同時,也尊重她的選擇。
“小笙笙,隻要你想回來,隨時都能歸隊!”
喬心笙紅著眼圈道:“謝謝鄭老。”
“對了,還記得當年雪崩時你拚命救下的那個人嗎?”
喬心笙搖了搖頭。
當年國際醫療隊前往戰場進行人道主義救援。
從校園初入社會的她見識了戰場的殘酷,人性的卑劣。
回國後就有了戰後創傷的應激性反應。
為此得了抑鬱症,期間由於大量吃抗抑鬱的藥物,她的神經有些錯亂,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心笙,你要相信有些事情講究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鄭老離開後,喬心笙坐在一旁發呆。
此時服務生遞給她一杯飲品。
她喝了一口才意識到是紅酒。
妖冶的液體宛如人的鮮血。
久違的畫麵再次浮現在腦海。
炮火連天,血肉橫飛。
她的胃裡一陣翻湧,立刻衝進了衛生間。
吐到昏天暗地。
身體軟綿綿的向下倒去。
忽然一隻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
裴承州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向來戰鬥力爆表的喬醫生,這會兒怎麼林黛玉附體了?”
喬心笙壓下心緒,轉身摟住他精瘦的腰:“裴律師不知道嗎,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都會表現的柔弱不能自理。”
他將她的手根根掰開:“很遺憾,我不喜歡善於表現柔弱的女人。”
“那裴律師喜歡什麼樣的?”
他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作的。”
喬心笙差點笑出聲。
他喜歡的喬心言可是又嬌柔又造作啊。
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眼瞎。
裴承州似是手指被劃破了,伸手在洗手池衝洗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散開。
喬心笙胃裡又是一陣翻湧,咬牙竭力的壓抑著,臉色有些發白。
裴承州看了她一眼,隨即用創可貼將手指包住。
“喬醫生怕見血?”
“沒有!”
看到她這副嘴硬的樣子,裴承州挑了挑眉:“一個外科醫生如果連血腥味都忍受不住,怎麼進手術室?”
“那如果裴律師接手了一個贏率幾乎為零的案子,會放棄嗎?”
“不會,我會竭儘所能,剩下的交給天意。”
“哇,難怪我會喜歡裴律師,原來我們骨子裡是一種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裴承州皺了皺眉:“喬醫生,不要輕言喜歡,你未婚夫聽到會不開心。”
“我管他開不開心。”她幾乎掛在他的身上,仰起頭看著他:“關鍵是裴律師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