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見她精神有些不濟,便離開了。

走出病房時,裴承州正臨窗而立,明滅的光影將他深邃的五官襯得更顯冷峻。

恍神間,她竟然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孤冷。

“裴承州......”

裴承州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喬心笙,彆用這種可憐小狗小貓的眼神看著我。”

“......”

他頓了頓,又道:“奶奶她糊塗了,大抵是想起了自己夭折早亡的大孫子,把這份憐憫跟可憐加注在了我的身上。”

“原來是這樣啊。”

“嗬,你以為呢?”

喬心笙聳了聳肩:“本來我還打算請你吃頓大餐,好好安慰你的,看來省錢了。”

“小財迷。”

喬心笙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子:“這東西太矜貴了,要不你先替奶奶收著?”

裴承州瞥了一眼,頓時眸色浮了浮。

那抹綠套在她纖細的皓腕宛如一汪春水,莫名撩人。

“戴著吧,免得老太太以為你不喜歡。”

“行,那我先得瑟一會兒,等做手術的時候就得摘了。”

喬心笙離開後,裴承州的眼眸沉了沉。

他才不稀罕她的憐憫,他想要的是她的喜歡,還有洶湧的愛意。

喬心笙剛查完房,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瑟縮在婦科走廊,不停的把腦袋往羽絨服裡埋。

“諾諾?”

許諾紅著臉將腦袋從羽絨服裡伸出來:“笙笙,好巧啊。”

“你來醫院做什麼?”

許諾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笙寶貝,老娘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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