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頓時將手伸進口袋,緊緊握著那把手術刀。

隻要有人敢上前,她就可以給對方一個痛快。

忽然窩在角落裡的男人沉聲警告道:“前麵就到了條子盤查的區域,你們如果想讓整條船上的人都陪葬儘管胡鬨!”

那幾人這才訕訕的坐了回去,但看向喬心笙的眼神依舊透著貪婪與不甘。

喬心笙忍不住看向為她解困的男人。

男人寸頭花臂,肩寬腿長,大抵是常年在外,皮膚呈小麥色,殘破帶血的衣衫下肌肉、壁壘。

那雙雪亮的眼眸透著犀利,一看就不是平常的淘金客。

喬心笙其實之前就有注意到他,也察覺到了他肩頭的傷,時不時的滲出鮮血與濃水。

思忖了片刻,她主動坐到了男人的身邊。

男人凶狠又警惕的盯著她。

之前那幾個覬覦喬心笙的人則露出驚愕與不甘的表情。

看來她猜對了。

這個男人是那幾人的頭目。

見喬心笙抬手,男人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低聲警告道:“如果你隻是尋求庇護就老實呆著,如果有彆的心思,我隨時都能把你丟下去喂魚!”

喬心笙淡然的對上他的視線:“你身上的傷如果再不處理,整條胳膊都要廢了。”

“你是醫生?”

“嗯。”

男人的警惕心依舊不減:“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肯幫我?”

“我猜你受的是槍傷,應該是子彈嵌入了肩頭,這種人不是通緝犯就是亡命徒,總之不是什麼好人,我幫了你,就會害了更多的人。”

“醫者救人不是向來不分善惡?”

“那我可能不是一個好醫者,畢竟沒有那份聖母心。”

“那你現在為什麼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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