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房間裡幾隻單身狗的怨念。

“嗬嗬,老周,今兒咱們要不把老裴灌醉,就跟他姓!”

“灌他,往死裡灌,讓他嘚瑟!”

幾人頓時端著酒杯朝著裴承州走了過去。

向來安靜的半城山色瞬間喧嚷起來。

裴承州隻能裝醉才糊弄過去。

等人都散去了,陶姨知道裴承州有潔癖,連忙將房間收拾乾淨,並且幫他煮了一碗醒酒湯。

陶姨端著醒酒湯走到裴承州麵前:“二少爺,起來喝點醒酒湯再睡,胃裡也能舒服些。”

裴承州笑道:“陶姨,我沒醉,我隻是太高興了。”

陶姨笑道:“是啊,許久沒見你這麼開心了。”

她頓了頓又道:“等你把喬小姐娶進門後,每天都會是這麼開心的日子。”

裴承州一想到以後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她的身影,頓時不受控製的彎了彎唇角:“老天對我真好。”

陶姨的眼眶有些濕、潤:“二少爺也算是苦儘甘來了,要是老太太還在該有多好。”

她見裴承州陷入了沉默,頓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賠笑道:“你看我這張嘴,老太太在天上一定也希望您跟喬小姐幸福呢。”

“天色不晚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陶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他把醒酒湯喝了。

可是裴承州卻沒有去碰。

他總覺得自己的幸福似乎有些不真實,甚至覺得這種微醺的感覺很好。

隻是心口的某個位置像是被絲線一圈圈的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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