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思忖了片刻隨即將電話接通,隻聽到裡麵傳來粗重的氣喘聲,似是痛苦到了極致。

“裴承州?”

回應她的隻有身體應聲落地的聲音。

他該不會是在回去的路上犯了胃病吧。

此刻她來不及多想,穿著浴袍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向外走去。

當她打開大門時,卻見一個黑影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

她幾乎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接住。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離開。

她頓時鬆了口氣,心頭莫名有些慶幸。

將他扶進房間後,她便為他把了把脈,果然是犯了胃病。

隻不過家裡沒有備用的胃藥,而且京郊遠離繁華的市區,開車至少要半個小時才能買到藥。

無奈之下,喬心笙隻能取出自己的針灸盒,開始為裴承州在手上施針。

幾針紮下去後,裴承州的意識便有些清醒。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眸,隻見喬心笙正半蹲在他的身前。

隨著她俯身紮針的動作,浴袍微微敞開,風光儘顯。

她的頭發還沒有晾乾,水珠順著發梢低落,從皙白的脖頸一路蜿蜒。

裴承州抬手摁壓了一下不停蹦跳的眼皮,沙啞開口:“你平時都穿成這副模樣幫病人治病的?”

喬心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生惱怒,也難免下針重了些。

直到聽到頭頂上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她才滿意的收針。

“看來裴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送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浴袍,轉身去了衣帽間。

人雖然走了,但空氣中依舊殘留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房間裡氤氳著沐浴露的香氣。

夜風徐徐吹來,莫名的令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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