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知錯!
席慕南話一說完,席子楚便低下了高昂的頭。
怕你嘴上知,心裡不知。
兒子心知肚明。
那是你的叔爺,哪怕你們沒有什麼接觸,沒有什麼感情。你也不應該表現得如此淡漠!
這是在父親的麵前。兒子以為,不必掩飾。
你連在你父親麵前都懶得掩飾,我還能指望你在彆人麵前掩飾得很用心嗎
席子楚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你啊!席慕南伸指點了點席子楚,恨鐵不成鋼道:不但小覷薑望,還小覷了胡少孟。你以為你壓製了他那麼久,真就全靠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席家的家勢
如果眼睛隻能看到身前三尺,那不如不看。如果耳朵隻能聽到一牆之內,那不如不聽。東王穀的望聞問切,反倒把你變成了瞎子聾子傻子,隻相信你了解的那麼一丁點東西了!
這些話,實在太重。
席子楚不曾聽過,也實難接受。
父親!他忍不住道:我是要求柳師爺和家老一起去礦場的,又借薑望楓林城的出身,引導豬骨麵者前往。如此種種,對薑望還不夠重視嗎終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運不在我,我能如何況且,最後隻有家老去了,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
席家連你我在內,統共四個騰龍境戰力。我和柳師爺動都不能動,外有惡虎,內有大患。郡守對我席家虎視眈眈已久,隻是礙於形勢,未能動手。你和你叔爺兩個騰龍境戰力可用,如你所說,還有一個被你禍水東引的白骨道麵者。可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哪裡你被胡少孟的幻象騙在城裡,像一個提線木偶!
我不明白,什麼惡虎,什麼內患日照郡守垂垂老朽,算什麼惡虎五年之內,我必然突破內府。待我成就內府境,就是您謀求郡守位置的時候。至於內患,這整個嘉城城域,有一個算一個下來,誰堪為之
席子楚也很委屈,越說越氣:說句不敬的話。若不是父親您過分謹慎。按我最早的想法,咱們四個人全部出動,直接以力壓人,天青雲羊又怎麼會轉手有了那件寶物,我突破內府,甚至不需要五年!孰輕孰重,您難道沒有考量嗎儘在此怨怪兒子!
席慕南沉默了。
他沉默地看著席子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道:你令我很失望。
出去。他說。
父親……
滾出去!
他甚至失態的咆哮起來。
……
離開住處,薑望首先去的,是張海所住的小院。
作為第一個正式向他投誠的超凡修士,雖然隻有遊脈境修為,但薑望還是有必要表現出一定的親近。
況且這還是一個醉心煉丹的修士,即便不入流,煉製一些療傷的丹藥,也算有些價值。
與張海聊過,在他的殷勤相送下,薑望轉去向前住處。
相較於薑望自己,醉心煉丹的張海和渾渾噩噩的向前,倒都是真正需要侍女的存在。
事實上,倘若這兩條廢柴不是超凡修士,薑望很懷疑他們能不能靠自己活下去。
走進勉強還算乾淨的院子。這樣已算不錯,有那麼一個懶散的主人,侍女也無法勤快到哪裡去。
向前今日難得的沒有迷迷糊糊,身上也沒有酒氣。
看樣子,已經做好了薑望找上門來的準備。
屏退侍女。
說說吧。薑望直接道:你有什麼打算。
您趕我,我就走。您不趕,我就繼續混著。向前雖然不昏昏沉沉了,語氣還是那副鬼樣子:在哪裡躺不是躺。
你的實力不弱。考不考慮幫我做事
我已經在幫您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