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東王穀的高徒,你覺得是什麼病薑望問。
你說的這兩種症狀,對應的疾病至少有一百種。有的很輕微,有的很可怕。你叫我怎麼回答
最可怕的是什麼情況
見席子楚一時不說話,薑望又道:超凡的修士,也要承擔超凡的責任。事關太多人的性命安全,我們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為此,我願意與你冰釋前嫌,席家之前承諾給重玄家的賠償,可以削減一半。
在席子楚看來,無論薑望還是重玄家,都隻是嘉城這片地域上的過客。席家才是此地不變的主人。
他對薑望的誠意的確很吃驚。
最壞的情況……無非是疫。席子楚說道:但應該不是。我會專門調集本城的超凡力量,探究此事根由。目前看來,似與白骨道來嘉城的那個白骨麵者有關,可惜你沒有留下活口。
與白骨道有關白骨道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席兄一定要警惕才是。
我自然知曉。
我剛才在進城的時候,有一輛囚車過市……薑望若有所思:那是一個叫孫平的醫師,他的舌頭被割了,不能說話。據說是妖言惑眾……他說了什麼妖言
嘉城自有官府,我不可能事事關心。不過,造謠割舌,想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刑罰。
薑望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
無論如何,在醫道方麵,東王穀是權威。而且他也清楚嘉城對於席家的意義,席家應該比他更在意嘉城百姓安危才對,幾乎沒可能放任危險於不顧。
他是打算在青羊鎮紮下根來的,把這裡當做大本營經營,所以想要跟席家緩和關係。
以後等他發展起來,或者與席家必有一爭,但現階段還是低調潛伏得好。
……
回到青羊鎮,薑望第一時間囑咐胡老根,戒嚴全鎮地域。
將礦場那些凡俗護衛都調集出來,與鎮上捕快編在一起,巡視全鎮。
一直戒嚴到他覺得安全為止。
無論嘉城那邊是什麼方略、什麼態度。
席子楚說最壞的情況是疫,薑望就當做疫病來對待。
在此期間中斷的生產等各類損失,包括人吃馬嚼,全由鎮上和薑望本人承擔。
這點損失,薑望承擔得起。
或者說,他願意承擔。
重玄家在陽國的產業,基本都是類似於胡氏礦場這樣的形式。在當地扶持代理產業的人選,招募當地超凡修士,或年或月,每次結算隻看收益,不看其它。
這樣省心省力,也不影響收入。但問題就在於缺乏深入的掌控。
重玄家之前對此的應對方式是,緊緊攥住超凡資源的分配。處理當地事務的,可以是當地人,但分配超凡資源者,一定出自重玄氏本家。
不得不說設想是很好的。但落到實處,效果沒有那麼好。
胡氏礦場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平日裡你儂我儂,定期上貢沒什麼問題,一旦有重寶出世,胡家起了異心,單方麵就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將重玄家驅離。誠然重玄家有能力讓任何背叛的人事後後悔,但損失已經發生。
而要將這些產業全部整合起來,使之可以作為重玄勝的後勤庫房,之前的模式肯定已經行不通。
像薑望這樣殺死胡氏父子,與當地掌控者席家達成默契,就是辦法的一種。
但終歸不可能一路殺下去。
他現在並不急於迅速接手重玄家在陽國的所有生意,而是打算先打造以青羊鎮為中心的基本盤,再輻射開去,如此就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今在礦場,超凡力量有竹碧瓊、向前、張海、
處理俗事有獨孤小、胡老根,
薑望得以全身心的投入修行中,期間除了給安安和葉青雨回了一封信,便再無它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七天之後。
也即是道曆三九一八年,齊曆元鳳五十四年,六月四日。
……
……
ps:求推薦票月票各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