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讓我送俘虜去軍營,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離開了青羊鎮不久,在隊伍最後壓陣的薑望對重玄勝問道。
嘉城城衛軍這些降卒很是順服,一路上都老老實實。
此時十四一人在前方帶路,密密麻麻的降卒緊跟其後,而薑望與重玄勝便在最後壓陣。
去見見我叔父。重玄勝說。
這次齊軍是由你叔父統帥薑望吃了一驚。
凶屠既然出山,斷無可能為人做副。所以重玄褚良此刻在軍中,就說明這次兵事是由他主導。
到了便知。重玄勝隻是笑。
這胖子不儘不實的,但薑望也自知沒可能套出他的話,便隻能先行放過。
他剛剛推開天地門,與重玄勝就修行方麵,還是有不少話題可以討論。
兩人邊說邊小幅試手,時間過得倒是極快。
嘉城城衛軍這些士卒,雖然超凡的不多,但也個個是身強體壯,又經曆過兵家軍陣的淬煉,等閒行軍不在話下。
重玄勝更不是會顧忌他們體力的人,幾乎是以他們的極限速度,驅趕著這些降卒到了邊境外。
有重玄褚良這層關係,他們沒有受到太多阻礙,直接便到了帥營附近。
當然,在此之前,重玄勝已經與營中一員將領說過情況,那名將領接手了嘉城城衛軍的降卒。
到了秋殺軍的大本營裡,嘉城的這些士卒更加不敢作死,是以雖然個個筋疲力竭,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聽著軍令吩咐。
薑望曾經多次去過莊國楓林城城衛軍的軍營,無論從哪個角度講,楓林城城衛軍都不能算是弱旅,其軍在白骨道之禍裡的表現也足堪稱勇……雖然絕大部分死於地災,連結陣對敵的機會都沒有。
乍一看秋殺軍的軍營也似乎差不離的樣子,頂多就是地盤大了些、士卒多了些。
但親身走進巨大的營地裡,感受到幾乎將體內道元壓製得難以動彈的軍煞之氣,薑望才深切的感受到什麼是天下強軍。
一隊士卒押著一群人往外走。
薑望看著其中幾個人似乎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裡照過眼,便問道:這些人是誰
重玄勝聞言瞥了一眼。
哦,席家的人。他輕描淡寫道:想離開陽國,被我們押下了。
那現在是……
當然是殺掉。重玄勝看著薑望,笑了笑:席家不是還對付你來著麼
薑望心中感覺非常微妙。
他當然與席家人是不存在什麼感情的,但畢竟也親眼所見席子楚如何為這個家族掙紮,隻沒想到,雖然逃出了陽國的懲罰,卻落入齊軍手裡。
席家不是早就撤離了麼應該也不至於有疫毒吧薑望問。
席家是在初步控製了嘉城鼠疫後撤離,若有患疫者,應該不會帶走才是。
當第一例涉及超凡的患疫者出現,陽國就不可能離開一個人。重玄勝說道:包括席家在內的一些人,都是在境外抓起來關押的。你不會以為,我們對陽國的控製,僅止於大軍壓境的時候吧
那怎麼當時隻是關押,現在卻要動手殺掉
我們師出有名,當然不能隨意殺害陽國人。重玄勝說。
薑望有些無語:所以,現在是以什麼名義
通楚!一個聲音在前方響起。
薑望抬眼看去,正看到大步走來的重玄褚良。
與當初在南遙城所見截然不同,出現在軍中的重玄褚良不怒自威,眼神並不淩厲,卻叫人莫名的脊生冷汗,喘不過氣來。
見過大帥。
薑望規規矩矩行過禮,才有些驚訝地問道:席家通楚
重玄褚良先是看了重玄勝一眼,讓這個胖子鴕鳥般的低下頭來,才對薑望道:你看,你殺的那個席家家主,叫席子楚。豈不是楚之子還有個前任家主,叫席慕南,楚國正在南域,他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