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次,是重玄遵真正意義上的出手。
針對重玄勝的出手。
無論是重玄遵終於提起勁來也好,還是他才抽出空來也罷。其人一出手,就摘下了重玄勝的勝利果實!
也難怪重玄勝如此意難平。
這至少說明一點!薑望沉聲說道:至少到了現在,重玄遵已經不得不把你視為對手了!
之前無論重玄勝在臨淄交遊也好,經營勢力也罷,重玄遵那邊的反應都不溫不熱,好像提不起勁來,也根本不在乎。
現在至少能夠說明,重玄勝再不是其人可以忽略的存在。
是!重玄勝拍了拍薑望:我趕過來是想寬慰你,沒想到反倒儘是你在寬慰我了!
他頓了頓: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們有過更壞的時候,當然也值得更好的時候!
在這樣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寬慰薑望有可能的失落,足見情誼。
薑望笑了笑:你來一趟,門都寬了!何況是心情!
……
重玄褚良的府中,定遠侯的匾額才換上不久。
新任的日照郡鎮撫使田安泰,在院中已經站了許久。
用過午飯,重玄褚良才慢條斯理的來到院前,負手看著田安泰:日照鎮撫使今日是示威來了
田安泰畢恭畢敬地躬身拱手道:卑下此來,一為謝恩,二為請罪!
謝恩自是謝提攜立功之恩,請罪自然是請竊據日照鎮撫使之罪。
有大澤田氏撐腰,又是齊帝欽點,此刻更是不在軍中,他田安泰本不必如此。
但他還是來了。
你今日敢來請罪,倒令本侯刮目相看。
重玄褚良笑了笑:是田安平的意思吧
田安泰不敢承認,更不敢否認,隻是道:卑下誠惶誠恐!
好算計啊田安平,我若抽你鞭子,是全你名聲。我若殺了你,是忤逆聖意。
重玄褚良說著,把眼睛一眯:但田安泰,你說說看,我若要殺人,會在意這些嗎
田安泰瞬間冷汗浸滿背脊。心叫苦也。
二十一萬陽軍說屠就屠,重玄褚良發起狠來,又真的會管那些有的沒的嗎
侯爺神威蓋世,自是,自是……
他自是了半天,也自是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重玄褚良不耐煩地一揮手:行了。回去告訴田安平,我不殺你,但他須記得這個人情!
如重玄褚良這等凶人,最後也是妥協了……
田安泰心中一鬆,行過大禮,逃難般匆匆離去。
凶屠雖未把他怎麼樣,卻比受刑更難熬。
如果有可能,他一輩子也不想再來定遠侯府。
然而,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對於家中那個弟弟的要求,他更沒有勇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