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暗,仿佛什麼也沒有。
這個巨坑,才是真正的地窟所在。
而絡腮大胡作為整個無支地窟的戰士領袖,守在最前沿。
薑望還想再湊近點看,絡腮大胡伸手攔住他:不要再靠近,你現在很重要,不能出事。
薑望聽勸沒有動,但是問道:就站在旁邊也會有危險嗎
誰也說不清星獸會什麼時候湧上來。絡腮大胡頓了頓,又道:族長既然認可你的實力,那就值得我們的戰士拿命去拚一拚。你去選人吧,任何人都可以。
這麼選選不出什麼來。薑望說道:我需要看到他們的戰鬥。
絡腮大胡表情凝重:這不是什麼表演,更不是遊戲。戰鬥一旦開始,我們不可能再有人護著你。
我不需要有人護著,我也是戰士。薑望說:要在生死棋局裡並肩作戰,不妨從這裡開始。
那位獨臂戰士啞聲笑了:有點戰士的意思,就是身板瘦了點。
這話意有所指。
慶火其銘道:不,你不能冒這個險。好不容易有希望在生死棋裡獲得好名次了,我們慶火部不能冒這個險!
獨臂戰士毫不客氣地看著他:是他不能冒險,還是你不能冒險
你!慶火其銘臉都漲紅了,暴怒的看著他。這種暴怒,摻雜了恐懼與羞憤。
獨臂戰士更是全無退縮之意。
好了巫祝大人。薑望伸手拍拍慶火其銘的肩膀,不願見他太難堪:我已經決定了,至少要在這裡經曆過一次戰鬥,才能選擇跟我一起去生死棋局的人。你回去幫我跟你們族長說一聲。
是啊。獨臂戰士冷笑道:快回去吧,躲到族長的懷裡去。
我不走!慶火其銘忽地喊起來,咬牙道:慶火元辰,你彆以為我真的不敢!不就是幽天嗎
他的確無法否認麵對幽天的恐懼,但同樣不能忍受這樣直接的羞辱。堂堂巫祝,一直被無視也就罷了。如何還能忍受指著鼻子的唾棄
可以了。絡腮大胡這時出聲道:慶火其銘你回去吧,巫祝的確應該待在火祠裡,而不是地窟中。
衡叔,我不是孬種!慶火其銘紅著眼睛道: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孬種
絡腮大胡沒有說話。
我不會走的。慶火其銘一字一頓道。
絡腮大胡看起來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聞言隻是道:那麼隨便你。
名為慶火元辰的獨臂戰士倒是很聽命令,絡腮大胡讓他停止,他也就不再挑釁慶火其銘,隻對薑望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下一波星獸什麼時候會來,你在哪裡等我們的戰鬥次序都有規定,位置也要明確。
薑望看了看慶火其銘,說道:我跟他一起吧。
畢竟兩人相對較熟,而且他背上的火之圖騰還是慶火其銘所點。他心裡是更親近慶火其銘的。
就是慶火其銘這位巫祝大人在地窟裡的地位,實在有些讓人不好理解。
薑望其實想就待在地窟邊上,以便第一時間接觸星獸。但顧及到慶火其銘,特意往後走了走。
在慶火元辰劃定的範圍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橫劍在膝。
慶火其銘就默不作聲地坐在他旁邊。
你說。薑望特意找話題道:你們為什麼不把地窟蓋上呢鑄一個大鐵塊,直接蓋在窟窿上。
慶火其銘情緒還沒能緩過來,但還是解釋道:任何堵在這個口子的事物都會消解,包括人。所以不要掉下去,掉下去就沒了。
這樣啊。薑望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慶火其銘卻好像就此打開了話匣。
他看了看那個窟窿的方向。
你知道嗎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想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