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很好!薑望滿意地說。
其實有個屁的效果。
那就走吧。重玄勝於是起身。
也不理會百寶閣的人,一行三人就此離開這裡。之後的道元石會另外有人來交接。
如此,薑望的壽限補足過程就已經非常清晰,經得起任何人的調查。隻要田和那邊不出問題,田安平應該不可能再懷疑到他頭上。
離開了百寶閣,馬車中。
你剛剛跟鮑仲清打什麼啞謎呢薑望忍不住問。
重玄勝略為驚訝地看著他:連你都看出來了
薑望:……
我現在揍你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薑望問。
哈哈哈哈。重玄勝皮了一下很是開心,笑著解釋道:他願意幫我徹底掃清重玄遵的生意,條件就是他要分一杯羹,被我拒絕了!
現在看到聚寶商會崩盤,王夷吾轉為守勢,才想要插一腳,已經是太晚。
尤其在鮑仲清看來,王夷吾還足夠撐很久。但從重玄勝的角度來看,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在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冒險再引入分餅的人。尤其是鮑家人。
薑望若有所思:你們暗中結盟了
怎麼會!以兩家的關係,我們結盟就是自絕後路。隻是默契罷了。重玄勝懶懶說道:兩個早先的邊緣人物,一直以來,都保有的默契。
馬車行駛在人來人往的臨淄城,喧囂的世界不停往車內擠。
車廂裡卻很平靜。
太慢了。重玄勝忽然說。
薑望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沉默。
是啊,已經拖得太久。
重玄遵在稷下學宮裡,已經呆了太長時間!
重玄勝應付得當,一直到現在轉守為攻,取得優勢,都是建立在重玄遵無法直接插手的情況下。
而誰也說不清,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
太慢了。
此時在有白事街之稱的小連橋,有一個聲音也這樣說。
說話的人是趙宣,養得一副好須,眉眼間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的英俊。
他是禮部大夫,位高但權輕,主管官員喪葬事。一般來說,就是指導不同位階官員喪葬期間應循的禮製,有時候也要幫忙操持。
按理說以他四品的官階,大小瑣事交給副員、屬吏做便是,像他這種級彆的官員,並不經常親力親為。
但他不同。
他辦事非常用心。就連壽材壽衣這等小事,他都常常親自來辦。任職禮部這麼久,從未出過差錯。
他為齊國立過大功。當年正是他一力主張將陽國的護國大陣與齊國連為一體,如此休戚與共、威福同享,達到長治久安。
此事辦成不久,他便舉家遷到齊國。入職禮部。
從官品俸祿上看,齊國待他不薄。但實權也確實沒有什麼,就連他的屬官,也沒有幾個服他的。在很多時候,齊人畢竟有麵對陽人的優越感。
很多人都說,趙宣之所以這麼謹小慎微,是因為他是陽國人。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陽國了。
沒有陽國,就意味著他現在可以是真正的齊人,可以得到齊庭的更多信任……有機會掌握真正的權力了。
像他這樣五十不到,年富力強,修為又與官階匹配的人才,有時候隻缺機會而已。
現在很多人又開始燒他的冷灶,差不多把冷灶燒成了熱灶。他卻還是那副兢兢業業的樣子。
又再一次來到小連橋,親自為宮裡前天死去的老宦官檢查壽材。
這老宦官沒什麼權柄,活著的時候也沒什麼人追捧,死了更是無人在意。但畢竟有職司在身,葬禮自有其規格。
大人,昨晚就已經漆好了,隻等風乾。很快送來!
老張棺材鋪裡,老張討好地說。
他的聲音細而陰冷,即使刻意討好,也叫人感受不到太多熱情。
趙宣一向耐心很好,但不知為什麼,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
快點!他催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