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與君生死無怨(1 / 2)

赤心巡天男是誰 薑望 2790 字 3小時前






茫茫水汽衝撞天空,在釣海樓駐地之前,構築雲氣景觀。如龍如虎,如人如鬼。

聲勢浩大,令觀者心折。

那是天一真水被焚儘的明證。

以神通對神通,那登門挑戰的少年,赤裸裸壓製了包嵩!

這種神通直接對撞的方式,把強弱之分體現得如此清晰。

差距太明顯了。

無怪乎麵對包嵩的質疑嘲諷,這少年隻說一句——向閣下請教!

反掌即可擊敗,何須多費唇舌

薑望並未痛打落水狗,隻是五指一合,方才還焚天灼地、鋪滿視野的火海,頃刻歸於火焰一縷,被他收回掌中。

場內空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隻有天空那些還未散開的水汽,還在講述著剛才的戰鬥。

有相熟的同門衝上來,將吐血而倒的包嵩扶起。

薑望沒有什麼波瀾地移轉視線,包嵩並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視線在現場的釣海樓修士身上慢慢掃過,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被注視過。

隻聽其人問:敢問諸位釣海樓的師兄弟們,我現在有資格,挑戰季少卿了嗎

人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場令他們為之驚歎的戰鬥,這如此直接強硬的神通對撞,於這個名為薑望的少年而言,隻是如此平常的一件事!

擊敗包嵩,根本不值一提。

不能夠擊敗包嵩,才值得人們驚訝!

隱在人群之中,以鬥笠蓑衣遮身的田常,靜默無言。

開辟三府,摘得一個強力神通的天才修士,對現在的薑望來說,已經完全構不成威脅了麼

迷界之行,他到底又獲得了怎樣的成長

這堪稱恐怖的強大速度,令他不得不……把解除束縛的心思一收再收。

以相同裝扮站在他身邊的田和,同樣一言不發。這位苦大仇深的中年男人,向來是以木訥沉穩的形象示人。或許隻有薑望才知,其人藏心如深海。

薑望的問題在眾人耳中傳過,以其名、以其勢,以其人方才在戰鬥中的表現,誰好意思說,他不夠資格挑戰

自然!

一個聲音回道。

自釣海樓宗門駐地內,季少卿大步走出來。

他不可能再龜縮下去。

更不能讓在場的釣海樓修士,繼續啞口無言。

若是要讓薑望一個個戰過釣海樓的內府修士,他才肯最後出來,那才真叫貽笑大方。足以令釣海樓蒙羞。

季某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天潢貴胄,勤學苦練,幸得薄名而已。挑戰季某,何須什麼資格

他笑著說罷,又皺了一下眉:不過,薑老弟,咱們之間,是否有些誤會

他明明是躲在一旁,等包嵩試了一下薑望的成色後,才走到台前。

可話卻說得非常漂亮,很顯大氣。而之後的那個問題,則更見險惡。

誤會二字,就說得太遠了。薑望手按長劍,麵無表情道:道途艱難,修者知苦。閣下聲名遠揚,薑望隻是見獵心喜。請君試劍,亦為求道之心。

唉,人在家中坐,麻煩天上來。

季少卿無奈地搖了搖頭:竹碧瓊的死,我也很不好受。要知道在叛宗之前,她也與我很是親近,是個惹人憐愛的師妹。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既然守在天涯台,就不能不能守住規則。無規矩,何以成方圓

薑望不提這件事,他卻非要提。

薑望想把事情定性在年輕天才之間的挑戰,隻強調求道問劍,以此撇開雙方的身份,來個中宮相對,以將對帥。

他卻一定要把事情說透,把恩怨擺到明麵上來。

倒不是說他怕了薑望。他之前敢眼睜睜看著竹碧瓊死,就不存在對薑望有什麼忌憚。

他五府圓滿,身懷兩門強大神通,也自是天驕人物,遠勝包嵩之流。年輕一輩,能有幾個人值得他忌憚

他隻是一定不使薑望如意,薑望想要做什麼,他就阻止什麼。

他隻是故意戳薑望的傷疤,令其痛苦,令其憤怒。

既然此子狂妄如此,膽敢打上門來,隻身問劍。那他要麼就避而不戰,要麼就接下來,贏得漂亮!剛成為海勳榜副榜第一的薑望,正好成為他的踏腳石,增幅他的名望。

先讓包嵩出來摸底,再用言語來激怒薑望,都是出於這同一個理由。

甚至於他還在措辭中,隱隱暗示竹碧瓊與他有某種關係。就是以為薑望與竹碧瓊相愛,故意傷口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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