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重玄勝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在他看來,重玄遵的這句話,比其人剛才的這一戰,殺傷力更大。
重玄老爺子今日並未到場觀禮,他已是很少出席這種場合。但今日這一幕,重玄遵這句話,必然會傳入老爺子耳中。
而老爺子……必然會很開心。
高台上姓重玄的唯有兩人。
重玄勝即便早有預計,心情也難能好得起來。而重玄明光這個做父親的,則是神采飛揚,左掃右視,顧盼自雄。末了注視著廣場上,輕抬下巴,半抿嘴唇,那叫一個矜持自信:頗有乃父之風!
重玄勝默默翻了個白眼——好希望伯父大人說的才是事實!
幾名小太監躬身跑進廣場,把傷者抬出場外。
無論是軍中的人又或是鮑家、謝家的人,都沒有人到廣場上來察看敗者傷情。
大師之禮上負傷,禦醫自會處置妥當。
禮製所限……負傷者的家人朋友,也隻能在禮後再去探視。
生死不知的謝寶樹被抬走了。
朝宇卻豎起手掌,阻止了要過來扶自己的小太監,雙手撐著膝蓋,歇了一氣,才站直身體。
她頭上、臉上血汙猶在,但眼神很平淡,也沒有痛呼過一聲。
她堅持自己往廣場外走,但走了幾步又停住,緩緩回頭,看向……廣場邊緣那持劍卓立的清秀少年。
彼時薑望,正在腦海中反複感受朝宇那兩刀。紅妝鏡讓他把這一戰裡的細節看得清清楚楚,而帶給他最大觸動的,就是這兩刀。
朝宇的刀,是一條直線,劃分生死。
而名士潦倒之劍,也是瀟灑一橫,分割天地。
朝宇是十年藏刀,求得一殺。
而名士潦倒之劍的那位名士許放……是生不如死十八年後,才在青石宮自刺一匕,剖心袒肝。這一匕,直接報儘血仇。
朝宇的十年藏刀,求得一殺,和名士潦倒之劍,天然有共通之處。
所以薑望從中獲益匪淺。
順著朝宇的目光,不少人也都注意到了薑望。
其中一些強者,甚至感受到了這少年身上隱而不透的劍意。
一時,不知怎麼形容心情。
……臨陣學刀
薑望還在與劍式糾纏,忽然感覺氣氛不對,於是抬眼一看,滿麵血汙的朝宇,正向他走來。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薑望是個懂禮貌的人,趕緊往前迎了一步,說道:多謝朝將軍指點。
朝宇一時有些不知接什麼好,甚至也忘了自己為什麼走過來。
點點頭。轉身走了。
……
……
……
(既然大家這麼給力,已經衝到十一了,那我……想衝一下前十。
求一下月票,月底結算的時候,如能進入前十,我會專門寫一個番外,發在全訂群裡。
這個番外,可以是左光烈,可以是董阿,可以是重玄浮圖,可以是莊承乾……所有那些耀眼的、複雜的、已經死去的、大家仍有遺憾、想要見其風華的人物,在不影響正文閱讀的情況下,我將為其人寫一個番外,寫一寫那人還未來得及展開的故事,那本該橫耀於長空的光芒。
至於具體寫誰,到時候大家全訂群裡投票產生。
以上,諸君勉力吧!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