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光殊這邊認認真真地把情報講完,薑望再三道謝之後,才道: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光殊你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好男兒,這次落選黃河之會,火氣這麼大,可有點不像你。
左光殊果然被說到了心坎上,拂袖怒道:項北此人,驕橫無禮。我若與他同歲,豈會容他猖狂!
看來是輸給了項北,並且項北的年紀比他大,修行歲月更長。這小少年並不服氣。
薑望不動聲色地道:在你麵前都敢驕橫,看來此人的確是大楚第一內府。
什麼第一內府屈舜華不會比他弱半分!隻是要隱藏……左光殊話一說出口,立刻做賊心虛地瞥了薑望一眼,僵硬地掩飾道:隱藏實力罷了。
獨孤大哥飽經風浪,自然是麵色如常的:哦,這樣。
心中卻是一動,隱藏神通
按理說黃河之會這等天下爭先的場合,不該有誰會隱藏實力的。
但薑望身懷歧途神通,當然能夠理解。
黃河之會上的收獲再大,也彌補不了歧途神通暴露的損失。
不過,雖然對那位屈舜華隱藏了什麼很好奇,同時更好奇,屈舜華寧可放棄黃河之會都要隱藏的秘密,左光殊為什麼能知道……
但薑望卻是絕口不提。
擺明了問不出來,不值當惹得這小孩子惱羞成怒。
說起來,你把左家辛苦搜集的情報分享給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薑望說著,左手一抬,那燦爛的火之世界再次照耀在掌中,小小一方世界裡,火海生波,焰雀飛舞。
他看著左光殊:我覺得這門術法,其實很適合你。你考不考慮學一下
說起來,這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想法,而是在剛剛的接戰中,他的確是覺得,若是要構建類似於雷占乾那一版雷界的術,左光殊的河伯神通,反而要比他的三昧真火更適合。
河伯與雷璽,都非常強調對元力的掌控。
而薑望的火界之術,其實是在易星辰的點撥下,已經改換了思路。兩種思路倒也不能簡單地評判優劣,最終還是看施術者如何掌控。隻能說薑望現在的這一套,更適合薑望自己。
因為左光烈的遺澤,他一直想著要如何回報左家。但大楚左氏確實也輪不到他來幫什麼忙。就連他跟左光殊的相處,其實也都是左光殊提供了更多。名門嫡子的眼界,本身就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他確實覺得,左光殊的河伯神通,很有機會推演出水界之術來。而這門術毫無疑問可以讓左光殊變得更強——變強,大概是這小子最想要的了……
聽到薑望的話,左光殊的眼睛亮了一下,顯然很是心動。
怎麼可能不感興趣呢他剛剛才被這門術擊敗!以他好強的性格,必要把這門破術研究透了才是。
但也不能丟了架子……
靈嶽小公子板著臉,冷哼道:我大楚左氏,什麼神功秘法沒有
他瞥了薑望一眼:我本是不稀罕的。不過如果你覺得這門術需要我幫忙參考一下,非要我一起研究的話,我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薑望忍著笑:那你行行好,幫我參考一下,如何
左光殊略一沉吟,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好吧。
薑望自己的火界之術就是一點一滴推演出來的,從無到有,每一個細節都爛熟於心,傳授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礙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