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未必能夠奏效,他也隻是儘可能利用現有條件,做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應該說,薑望在任何情況下,都儘最大努力在做事情。
但真實的人生裡,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不是你付出一切,就必然能有收獲的。
有些差距,無法以時間之外的因素來跨越。
這就不吃了一個聲音忽然問。
薑望往外走的腳步停住了。
就在前麵不遠處,一個身穿陰陽道袍的年輕男子,懷抱木劍,倚門而立。
微笑著看向他,笑容溫煦。
先時已經見過一次的趙玄陽!
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給他追上了!
他是怎麼追來的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都已經不重要。
理智告訴薑望,這場追逃的遊戲已經結束。
他之後兩過長河九鎮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
但在這個時候,他隻說道:不怎麼合胃口。
酒樓裡喧嘩的聲音,忽然就消失了。
那些談興正濃的酒客,本來還在大放厥詞,這個說若叫我遇到薑望那魔奸,我就如何如何,那個說定會讓薑望見見我的手段……
然而,在這將要出門的人和門邊的人,四目相對之時。
明明隻是局外人的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種,連空氣都為之凝固的壓力。
於是說不出話來。
他們不知這兩人是誰,不知他們從何而來,要做什麼。
但是有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畏懼,就那麼悄然發生了。
趙玄陽半倚在門邊,看著薑望道:你真讓我驚訝。往這個方向跑,我是真沒想到。
薑望慢條斯理地、將腰側快刀解下,隨手放在旁邊的酒桌上。
本就是路上隨便買的,扔掉也不可惜。
然後才從儲物匣中取出長相思,握在手中。
這些事情,他做得一絲不苟。
你以為……他問:我會去哪邊
我以為會是雲國。畢竟那位葉閣主的女兒,與你關係很不一般。趙玄陽並不掩飾自己的失誤:龍門書院也有可能,龍門山主說不定會為了他的寶貝女兒,給你一些庇護。
說到這裡,他有些羨慕了:你還真是招姑娘喜歡啊!
是嗎薑望語氣平淡,緩緩將長相思拔出劍鞘。
似一泓秋水,流淌到了手中。
這驟現的鋒銳,令整個酒樓,更加安靜了。
唯獨趙玄陽還是麵色如常,他饒有興致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是指,招姑娘喜歡這件事。
正常點,不端著就可以了。薑望淡聲說。
受教了。趙玄陽絲毫不以為忤,隻笑道:跟我走吧。帶你去吃點合胃口的東西。
他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淡然。
而薑望橫劍於前:玉京山的牢飯,我恐怕更吃不慣。
先前那些喧囂的酒客,此時幾乎呼吸不能!
事到如今,他們如何還聽不出來,就在他們麵前對峙的這兩人,正是這件傳得沸沸揚揚之事的主角,薑望和趙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