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苦覺罵了起來:齊國人是屬烏龜的麼,來得這樣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誌,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訴求。
意誌和意誌的碰撞,很可能就是生死。訴求和訴求的矛盾,往往就是戰爭。
一共八位當世真人,碰撞在一起,同時降臨這片區域。
尋找……
消失的天驕!
……
……
此時的薑望並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尋找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自上次交談過後,妙玉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
每天隻是在晚上的時候回房間,喂他喝藥,然後自己在茶桌前靜坐一晚,天亮就離開。
藥他一開始不肯喝,被捏著嘴巴灌了幾次,也就老實地喝了。
臟器的傷勢好得很快,真正難辦的,是被強行洞穿的五府海。
即使有異常廣闊的天地孤島,和五座懸有神通種子的內府一齊鎮壓,也止不住五府海的動蕩。
薑望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破了洞的水缸,不停地在往外漏。隻不過水缸漏的是水,他漏的是超凡之力量。
妙玉連著換了好幾種藥,藥湯一碗比一碗苦,一開始一次要喝九碗,現在才減少到三碗,好像是初步解決了漏水的問題。
這就算是穩固傷勢了,等五府海恢複到一定程度——至少是可以支撐同耀五府的程度,天府修士的優勢便能體現出來。
現在還是隻能被動療愈。
在整個過程中,妙玉和他一句交流都沒有。
就算是要了解他的傷勢複原程度,也都是直接探入道元察看,根本不管他是否抗拒——他的確也反抗過幾次,但每次都被無情鎮壓。
除了自己的傷勢在漸漸好轉,對於外界的一切,他一無所知,難免有些焦灼。
不知道重玄勝在齊國都做了什麼,不知道景國那邊是什麼反應,不知道苦覺大師是否回了懸空寺,不知道趙玄陽的屍體丟去了萬界荒墓、他的死因還能不能被查出來,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發現血傀真魔……
若他和宋婉溪的關係暴露,真是跳進長河裡也洗不清。
總不可能讓莊承乾活過來給他作證……就算真能活過來,不第一時間弄死他,也就不是莊承乾了。
與此同時,他還有很多疑惑在心裡……
妙玉為什麼穿上了僧衣,戴菩提麵具,他不知道,
妙玉為什麼能找到他,他不知道。
妙玉把他帶到了哪裡,他也不知道。
他連自己每天喝的是什麼藥都不知道!
妙玉明顯是感受得到他的焦灼的,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偶爾瞥他一眼,那風情萬種的眸子裡,隻有兩個字——
求我。
他偏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