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神臨——第七卷總結(1 / 2)

赤心巡天男是誰 薑望 11394 字 2小時前






我如神臨是迄今為止,我野心最大的一卷。

也是我寫得最辛苦,投入了最多心力的一卷。

同時,它也是爭議最大,好像最不被讀者喜歡的一卷。

寫到現在結卷,它的結構已經非常清楚了。

這一卷有兩條主線並行——

一條主線是我如神臨的一個個天驕人物。

一條主線是薑望成就神臨的路。

兩條線交織在一起,碰撞出了這一卷的故事。。

在寫黃河之會的時候, 我就說過,這是一場真正的列國天驕之會。此時出現在這場盛會上的天驕們,將決定現世未來十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命運。

他們怎麼會不重要

甚至可以說,我如神臨這一卷,是一場更複雜、更立體、更宏大的黃河之會。

因為彼時那些天驕所肩負的曆史、承擔的責任,在觀河台上隻能瞥見一鱗半爪, 在論劍台下,真實的生活中,才看得到那些沉重的歲月。

曆史照見現時,才知道當年的齊夏爭霸,到底是怎樣一場戰爭。才知道太寅和觸憫,在觀河台上為何而戰。才可以知道,那一筆帶過的革蜚、蕭恕,他們肩負怎樣的人生……

現世的引力太沉重,翻開曆史,不是榮耀,就是血淚。

從薑無棄結為秋霜開始,到薑望劍撞青銅鼎結束。

這中間, 薑無華一句我當神臨矣,便跨過天人之隔。

蕭恕不贖城坐守四十天,還是功敗垂成。

鬥昭、鐘離炎、王長吉、月天奴、祝唯我、重玄遵、太寅、易勝鋒……

這些人貫徹自己的道,一個個走向神而明之的路,就是這一卷的主題。

一個修行者, 如何超脫肉體凡胎, 打破天人之隔

如何邁向那一步, 做到我如神祇臨世

而薑望在這個過程中, 是一個見證者,一個經曆者,一個同行者,也是一個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

薑望有他自己的路。

這是本卷的第二條主線。

以薑無棄結為秋霜作為開篇,奠定本卷的基調。

而恰恰是從薑無棄神臨開始,本卷迎來了相當激烈、但相較於之後不值一提的爭議。現在想來,好像那一次的爭議,也奠定了本卷爭議不斷的基調一般。

書裡書外,總是這樣奇妙地彙合。

在這個宏大又複雜的世界裡,薑無棄的故事已經有了太多鋪墊。

全都散落在彆的故事情節裡。

空手接真火,翻手鎮雷璽,在重玄遵天府外樓後,躍躍欲試,在薑望黃河摘魁後,心癢試手……

那些時候,寫的是張詠,寫的是雷占乾,寫的重玄遵……

薑無棄身裹狐裘,若隱若現。

最後玉珠一串,結成秋霜。

薑無棄的死,順理成章地導出了多年前的雷貴妃案。

這一條線,又與鋪墊許久的大齊青牌線交織在一起。

四大青牌世家,何以沒落林有邪為何是今日這般模樣林況為何身死烏列怎麼退出青牌,又在追查什麼當年……發生了什麼

這注定是一場不可能有結果的案子。

因為薑述這樣的天子,他的對於此案的態度,早就已經體現在曆史裡。

在齊國,誰能真正違逆薑述的態度呢

所以這個案子不可能有鐵證,所有出現的證據,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抹去。

所以這件案子的真相,隻能在幾個人心中留存,在更多人嘴裡緘默。

所以當薑望卷進這個案子,感受到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怖壓力後,他也注定不可能像很多讀者所期待的那樣,將這片籠罩天空數十年的陰霾擊破,做那個洞破天光的蓋世英雄。

他隻能在一個個為此奮鬥的人,徒勞死去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保住林有邪,比如給楊敬一個交代。

然後自己放棄北衙都尉,像一個失敗者,離開齊國避風頭。

而這就是薑望在這一卷的縮影。

星樓是述道之基,所以神臨卷必然是無法回避的述道之卷。

從外樓,到神臨,他必須要認清楚,他要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他是掙紮的,他很多時候是矛盾的。

山海境的鋪墊,凰唯真的鋪墊,早已有之。

觀河台上項北說,恨不能早生九百年,不能親見凰唯真。

他早已經死去,可是他的傳說一直存在。

薑望離開齊國,順理成章地赴山海境之約。

首先我要寫出楚地風流,所以有了薑望在楚國的所見所聞。

為了寫山海境,我把山海經翻來覆去,做了大量的整理修訂改編,力求構造一個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世界——

你看到的那些傳說都是似是而非的,正如楚人所聽到的傳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凰唯真的虛構。

楚國天驕人物,各有性格種種,他們所請來的助拳者,各有人生背負,再加上王長吉、方鶴翎,祝唯我、魁山,一起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經曆者。

這些角色每一個都不同,且相對於黃河之會,他們有更多的篇幅可以展現自我。

但同時,他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翁。

他們有自己的愛恨情仇,有自己的所爭所求,是某種意義上,山海境這場遊戲的主角。

但山海境裡那些異獸,也並不是背景板。它們並不認可所謂的主角,在這個世界裡,人類天驕隻是外來者,隻是一群孱弱的看客。

燭九陰與混沌的自由之爭,才是貫徹山海境的主線。

但是在它們之後,是伽玄與空鴛。在它們之上,是貫穿了真實和虛幻、打破了曆史和現在的,凰唯真的意誌。

我在真正描繪絕巔之上的風景,用一整個世界做畫筆。

這也是本書第一次將力量層次鋪開到這裡。

在四百多萬字後,每個人都可以切身感受到,這個世界是如何一步步展開的。

山海境裡薑望和方鶴翎的對話,體現的正是他的矛盾掙紮。一方麵他與人魔是根本立場的不同,鄭肥李瘦再怎麼兄弟情深,再怎麼對他有孩童般的好奇,喜歡跟他一起玩,也不影響他的劍。但是另一方麵,他必須要麵對,很多事情,很多時候,他無能為力。從鄭商鳴到方鶴翎,都在告訴他,他也必須要認識到,彆人的無能為力。

【他隻能儘可能做他能力範圍內,最好的選擇。】

這是很多人生關卡裡,薑望的行為邏輯。

而他的性格決定了,很多時候這個【最好】,不是對他自己而言的最好。而是對薑安安,對重玄勝,對他所珍視的人,對一些他所尊敬的人,對那些人而言的最好。

所以很多時候你會看到他努力了半天,最後一無所獲——他本來也不是奔著自己要收獲什麼去的。

薑望可以共情方鶴翎的痛苦,但永遠不會認同方鶴翎的選擇。

在這幕三個人的交流戲裡,王長吉的戲份最迷人,方鶴翎的戲份最具張力,薑望的戲份最不討好、最容易惹人生厭,可也真的是主角應該有的、壓艙石一般的戲份。

除了他,誰能壓住這個場,可以讓王長吉那麼迷人,讓方鶴翎那麼立體

這麼寫非常不討好,我也可以讓薑望更迷人——隻要抹去方鶴翎的複雜性。

但這就是我的選擇。

山海境裡祝唯我的出場,又勾連了後麵不贖城的劇情,乃至於蕭恕的故事線,也交纏在這裡。

凰今默的線早已有之,很多讀者也早有猜測,同是這麼罕見的姓,她是否與凰唯真有什麼聯係

革蜚被替換,鬥昭成神臨,月天奴放棄奪舍,楚煜之割席,蕭恕盜丹,張巡忍痛……

這幾個劇情好評如潮,直到蕭恕神臨失敗後,薑望獨自離開受伏。

一切戛然而止。

讀者和作者之間的溫情被撕開,咱們迎來了血淋淋的時代。

這段劇情有太多讓讀者不能接受的點。

首先一個是突兀。我為了營造衝擊力,在蕭恕身死的悲情餘韻裡,故意突來一筆。劇情裡薑望被偷襲到了,劇情外讀者也被偷襲到了。

其次一個是情感。情感上是兩個方麵,一個是偷襲者有林正仁,這個讀者極其討厭的人物,早已經被主角甩到身後,已經不應該在一個層麵上的人物,卻如毒蛇般咬了主角一口,

再一個,這個偷襲薑望的人是杜野虎,是那個在楓林城外嚎哭三日的二哥。這是讀者在情感上最難受的一點。

甚至於為了保持這種突兀,這種疑惑,除了戰鬥中那一句【薑望以最大的冷靜對待這場戰鬥,他知道他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錯。任何一點錯處,都有可能造成此生的遺憾!】,除了杜野虎和薑望那一段關於美酒的對話。

我沒有再做任何暗示。

這的確很難緩解讀者的情緒,所以我理解所有讀者的不理解。

至於很多人喜歡拿來說的戰力,其實反倒無關痛癢。內府和外樓,本就是最容易出現越級傷害的兩個境界,更彆說薑望還被屏蔽了預警。軍陣又是本書多次強調的、明確可以超越超凡品階的常規力量。薑望和重玄勝,可以在陽國戰場,以騰龍殺外樓,憑借的不正是軍陣嗎

杜野虎帶著莊國最精銳的九江玄甲,在提前情報針對,加偷襲,加林正仁布局,加陣法,加易勝鋒屏蔽警示能力的情況下,完全擁有傷害薑望的可能性——至少在劇中人物的視角是如此。

那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寫

因為莊高羨的人物邏輯,決定了他一定會在祝唯我神臨之後有所行動,一定會對不贖城有動作。

莊國要拔掉不贖城這件事,完全與薑望無關,他所承受的壓抑,甚至於隻是一個順帶手的事情。他路過,就一定會發生。

而你們知道,這是薑望的又一次無能為力。

他要克製,克製憤怒,克製仇恨,克製急切,像他一直所做的那樣,篤定、沉默、踏實地往前走。

在我的劇情線裡,這就是我如神臨的最後一抑。

因為接下來,我就要掀起一整個伐夏之戰的高潮。

卷首薑無棄的死,早就指向了卷末的伐夏!

所有情緒的累積,都要在這個部分釋放。

歸齊路上的一係列挑戰,目的有三。

其一,為薑望亮劍天下,做最後的打磨。

其二,撫平讀者的壓抑情緒。

其三,大概的描述一下現世大宗,勾畫輪廓,方便以後填充。畢竟這麼久了,它們還沒有怎麼出場過。

在點將台上,薑望站出來與重玄遵相爭的時候。

大家也都已經可以看出來,這一卷清晰的主線——薑望的道途之路,神臨之旅。

玉衡深處,立信字樓。

山海境裡,立誠字樓。

不贖城外,立仁字樓。

臨淄西郊,立武字樓。

於是有了立四德以自錮,有了定心猿、降意馬、能悟空,有了真我道途。

到了定心猿、降意馬、能悟空那一章,關於道途的劇情線便一舉收束起來。但這並不是本卷該有的高潮,所以要頓一筆,再往下走。

在這裡,引爆了寫到現在,最大的一次矛盾。

我發現我跟很多讀者,有根本性的觀念差異——那就是我完全不認為主角輸給重玄遵是【抑】,而很多讀者對此有根源性的憤怒。

後來我反複地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可能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作者和讀者視角的不同上。

在我的故事布局裡,薑望的道途之路,到定心猿、降意馬、能悟空,便已經收尾。

他和重玄遵的戰鬥,則是整個伐夏戰局的一角,是重玄勝和重玄遵戰場相爭的第一步。

在我的感受裡,這是勝遵之棋局裡,重玄勝薑望這一方,先輸了一個卒子的劣勢。且因為重玄遵一直以來的無敵之姿,因為薑望本就還沒能追上鬥昭,我認為這是合情合理,無傷大雅的。

薑望和重玄遵第一次見麵,重玄遵甚至都沒有看薑望一眼!

大師之禮後,重玄遵才注意到這個人。

黃河之會後,重玄遵才重視這個人。

到了爭先鋒這一戰,他已經必須要成就神臨,才能穩壓一頭。

這一路的成長軌跡清晰可見。

但是在很多讀者的感受裡,薑望一路蓄勢,在點將台這裡,就應該贏重玄遵,才能夠得到情緒的宣泄。

而我認為握住道途便已經是宣泄,真正我所想要的高潮,還在後頭。

我必須要承認的一點是——

在寫作上我固執、自我、不可理喻。在很多時候,我不是不知道讀者的感受。可我認為作品的結構是更重要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在萬軍之前戰勝重玄遵是多麼大的高潮,不啻於重演黃河之會劍仙人。那段時間讀者的熱切也在非常明確地提醒我,讀者在期待什麼,想要什麼。

我當然知道那對商業成績是多麼大的提升。

甚至於在我的細綱裡,有這樣一句情景對話。是遵望之戰結束後,重玄遵跟王夷吾說的。那句台詞是:在外樓境,我已經壓不住他了……

但是最後我沒有寫這一幕,沒有寫這一句話。

因為我在寫的時候,我覺得以重玄遵的性格,不會說這樣一句話。而在伐夏這場大戰裡,我也不覺得應該再給重玄遵和王夷吾對話的戲份。

所以抹掉了。

首先說說,為什麼會有爭先鋒這一段情節。

先是代入重玄遵,他的布局風格是什麼跟他的道途是斬妄一樣,他落子也喜歡直指根本。他不像重玄勝,會用讓人眼花繚亂的布局,會一點一點地撬動局麵,形成大勢。他向來是直接大勢壓人,直搗黃龍。

比如稷下學宮裡一出來,先成個天府外樓,然後一打三,一心備戰黃河之會。根本不跟重玄勝爭那些生意上的東西。

比如在伐夏戰場,他被重玄勝擺了一道之後,二話不說就去大鄴府,殺上大夏皇陵。

在伐夏開始時,他也是如此,他的實力強,全方位的強,他就憑此爭先鋒,就要在萬軍之前壓重玄勝和薑望的勢。

這就是他一以貫之的人物邏輯。

而薑望的人物邏輯是什麼

如果是為他自己爭名奪利,為他自己裝逼,他不會上場。

重玄遵壓得重玄勝黯淡無光,他才要出頭!

這一戰因此發生。

而他們在這個時候的硬實力差距,讀者其實是有認知的。從一月末到三月末,多少讀者不知討論了多少回,也做了很多戰鬥推演。普遍清楚薑望的確是打不過,所以也不用再就此贅述什麼。

最後就是伐夏之戰。

在莊雍之戰裡,薑望鬥莊承乾是主線,所以那一戰隻是一筆帶過。

齊陽之戰是摧枯拉朽,薑望的主視角在戰場裡也隻是浮光掠影。

而這一次伐夏之前,我就在盟群裡說,這一場戰爭我不會回避,我要寫一場真正的超凡戰爭。

一場真正的超凡戰爭有多難寫

天下形勢、兩國朝堂、文臣武將、士卒、百姓……

輿論、外交、情報、戰陣、真刀真槍的廝殺……

迄今為止,我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超凡戰爭。

超凡修士的個體強大,讓人類曆史上很多戰術都失去了意義。

當個體實力足以改變戰局的時候,戰爭是很難精彩的。

什麼半渡而擊,道術一鋪,直接凍住整條河。

什麼用兵之毒,無過於水火……

三昧真火都經常被嘲笑,水火算什麼

當然有取巧的寫法。

比如最後因為筆者精力枯竭,選擇略寫的田安平刑殺八千人,用九萬人性命填死真人。僅僅這麼一描述,他的瘋狂和強大就能夠被讀者感受。

但這是因為田安平的之前就已經著墨很多,他的壓迫感一直存在,才沒有落到虛處。

我之所以略寫這一部分,也是因為如此——因為他已經夠了,才選擇略寫。不然的話,為了這個戲份較重的角色,在精力有限的時候,我會選擇砍其他人的戲。

我當然可以把一個人吹得天花亂墜,如何深謀遠慮,如何算定天下……吹一下逼格,甩幾句戰績,輕輕鬆鬆就寫起來了,還不會留下讓人抬杠的餘地。

但那樣的人物,那樣的故事,說服不了我自己。

我要告訴你他的強大,他的瘋狂,他的智慧,他的風流……我還要告訴你,為什麼說他強大,為什麼說他瘋狂,為什麼說他有智慧,為什麼說他人物風流!

我像曹皆一樣,打笨拙的戰爭。

隻是為了完整展現我心中的世界。

所以有了這一場伐夏。

我寫得前所未有的痛苦。

在前天晚上,我在房間裡壓低了聲音怒吼,我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我開了跑步機,在淩晨一點鐘瘋狂地跑步。

因為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完美地結卷。

那麼多畫麵,不知道如何才能自然銜接。

昨天晚上寫完後。

寫得一身是汗。

最後隻想睡一覺。

……

……

現在我想跟大家聊一下我的狀態。

記得早先有一次,有人截圖了赤心的第一章第一段,和後來重玄遵一打三那場的第一段,那是重玄明光插科打諢的段落。

以此論證,赤心巡天的文筆直線下降。

一個業內的朋友維護我說,以情何以甚現在的更新速度,如果還要一直保持第一章那樣的文筆,那是要他死。

這位朋友當然是出於好意,當然,他也的確沒有真正往後讀過這本書。

從第一章到現在,或許劇情有爭議,或許人物有起伏,僅以文字而論,我自問是一以貫之,甚至精益求精的。

我的生活出了問題。

很大的問題。

雖然我每天健身,我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但是我很清楚,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

我將全部的心力放在世界裡。寫赤心巡天這幾年來,我最大的娛樂活動,竟然是在盟群裡聊天。

每天寫完字精疲力儘,就到群裡聽他們客觀地描述我的帥。

我的朋友圈,這幾年來,竟然也幾乎局限在這裡。

雖然我跟群裡很多人,都結下了真正的友誼。

但我仍然要說,這非常不健康。

單純讀者和作者之間的關係,是很脆弱的。

我已經看到了。

當我一天中十分之九的清醒時間,都在相關的世界裡,我給自己的生活,留下了什麼呢

當跟相關的這個世界,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時,我能有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去麵對呢

這是不健康的。

我下定決心改變,好好調整狀態,分配更多時間給我自己的生活。

我要快樂——這是公曆新年,我的願望。

但那個時候,剛好寫到林正仁、杜野虎伏擊薑望。

生活中又出了點事情。

我埋頭去寫,瘋狂加更。

以至於沒有存稿過年。

過年在彆人呼朋引伴、打牌喝酒的時候,加班寫作,劇情又剛好推進到望遵之戰……

老實說我覺得我寫得很好。

當時那麼覺得,現在也這麼覺得。

寫完我還很開心地在群裡發紅包……

我的春節願望是公曆不作數,新年真的一定要快樂。

他媽的許願到底有沒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