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在連心的陪伴下,鐘安信平安度過危險期。
我不耽誤你的比賽吧鐘安信看著這個已經快要把自己辦公室搬到病房裡來的女人,臉上露出了隻對她才有的笑容。
連心腦袋上插滿了鉛筆,還有幾個比較小的細節,需要找萬校長再商量一下,但大體上已經成型了。
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連心將畫稿拿過去給鐘安信,他看過之後臉上展露出笑容,作品名字想好了嗎
她搖頭,還沒呢。
那我幫你想一個
連心淺笑,好。
兩人正談話時,病房的門毫無預兆地被人從外麵推開。
連心和鐘安信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過去。
一身筆挺西裝的鄭晉走進來,他將門敞開,身體微傾,將門外的顧承澤迎了進來。
那瞬間連心感覺他身上的光芒比太陽還要熱烈,讓人感覺眼睛被灼得生疼卻無法移開。
顧承澤徑直往病房內走。
連心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他該不會又是來抓她的吧
可顧承澤卻隻走到鐘安信病床前便停下,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不錯,生命力頑強。
謝謝三少關心。鐘安信微微頷首。
可是連心很不爽,聽顧承澤這口吻,怎麼好像巴不得鐘安信出點什麼事,身為最好的朋友,這個時候應該多點鼓勵和支持之類的,再不濟也應該關心一下。
顧先生,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請先回去。連心下了逐客令。
鐘安信現在的心理情況她很清楚,脆弱到會被任何事情摧垮,所以讓顧承澤這個危險分子遠離他是最正確的。
她一開口,顧承澤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我是沒事,不過你看上去也很閒。
他微眯起眼睛,眼底儘是危險,不如跟我一起出去,免得打擾病人休息。
在連心眼裡,顧承澤就是一個滿腹詭計的腹黑男,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必然沒安什麼好心。
為了避免當麵爆發影響到鐘安信,連心眼神示意顧承澤,兩人一起去了走廊。
你怎麼來了連心問。
看他死沒死。顧承澤促狹道。
連心鄙夷地甩他個白眼,你和鐘先生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
從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天開始就不是了。
……
陪我吃飯。顧承澤依舊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跟她說話,居高臨下的態度讓連心很討厭。
他究竟是記性太差,還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們之間現在所處的關係和立場
抱歉,我沒空。
顧承澤不置可否,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在連心的拒絕。
可他轉頭就將鄭晉叫到身邊,告訴院長,停掉鐘安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