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答:“好!”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叮囑了許多明日上早朝的事才離開。
月上柳梢頭,月光灑落大地,留下一地清輝。
太陽又如何?月亮一樣可以高懸天空,照亮這漆黑的大地。
次日,早朝。
我站在午門外等長寧,心裡也為她捏了把汗。
她接觸的都是些女戒、女書類規勸女子困於深宮大院的書,不知朝堂上那些事情她能否應對。
等了約兩個時辰她才出來。
我頓時心裡鬆了口氣,待她走近我低眉順眼的立在她身旁,等待回了太子府再問。
長寧瞧了我一眼:“去鳳儀宮。”
宮中皇子、公主自小和生母分離,彼此相見的日子是有規定的。
皇子們和母妃相見,便是每十日一次的上朝之後,每次不可超過半個時辰。
不多時,我們到了鳳儀宮。
長寧快步走到皇後身邊喚了一聲:“母後!”
她也已有許久不曾見她了。
皇後一怔:“禎兒?”
但是她的態度很平淡,不冷不熱的。
長寧知曉她的心事,心裡在擔憂‘長寧公主’。
她給皇後到了一杯茶水:“母後切勿掛念,長寧此去北狄乃是為了國家犧牲,日後我們也定不會忘了她的。”
“我也已經派人暗中保護,母後大可寬心。”
聞言,皇後眼神倏地一變。
久久凝視著長寧,就在我以為她看穿了長寧的身份時,她突然慘然一笑。
“長寧此去北狄三年,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恐怕她心裡也是記恨著我這個母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