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中午我是去過會賓樓。”</p>

可方醒卻讓常耀失望了，他沒有躲閃，就和常耀對視著回答道。</p>

“德華兄！”</p>

就在此時，外麵一陣喧嘩，接著陳瀟就滿臉油汗的跑了過來，看那氣喘籲籲的樣子，多半是剛得到的消息。</p>

看到方醒站在堂下，陳瀟就一挽袖子，準備衝進去。</p>

“咳咳！”</p>

一陣乾咳後，陳瀟往邊上一看，馬上就規規矩矩的走過去，隻是有些不忿的說道：“父親，您為何不把德華兄解救出來？”</p>

“蠢貨！”</p>

陳嘉輝罵了一句，然後警告道：“你給我好好的看著，彆多嘴！不然回家有你的好看。”</p>

陳瀟沮喪的低下頭，可卻又聽到了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馬蘇。</p>

馬蘇同樣的是氣喘籲籲的，而且身上滿是塵土。</p>

“……那本官問你，你為何要毒殺秦孟學？說！不然本官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心如鐵，官法如爐！”</p>

“咚咚咚！”</p>

三班衙役的殺威棍又開始敲擊了，肅殺之氣籠罩在方醒的身上，可他隻是聳聳肩，似笑非笑的說道：“敢問大人，我</p>

為何要殺秦孟學？證據何在？”</p>

如果是普通人，那麼此時常耀就可以喝令責打了，可方醒是舉人，除非他去請來學官，把方醒的儒衫剝了，不然還真是不敢動手，否則他常耀就是天下讀書人的公敵。</p>

常耀冷哼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本官成全你，傳證人。”</p>

證人？</p>

方醒笑的很和氣，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讀書人的文氣，一點都不緊張。</p>

少刻，兩個男子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高喊大老爺。</p>

方醒不認識這兩人，隻是冷眼看著常耀問話。</p>

“你二人可認得他？”</p>

常耀指著方醒問道。</p>

兩個男子抬頭仔細看著方醒，半餉說道：“認得，大老爺，這人那天中午去了我們會賓樓吃飯，同行的還有兩人。”</p>

常耀聽罷笑道：“方醒，你還有何話說？”</p>

方醒無語望天，幽幽的道：“敢問大人，那位秦孟學可是和我同時在會賓樓用餐？”</p>

“正是！”</p>

常耀的眼中閃爍著貓戲老鼠的得意。</p>

方醒依然不慌不忙的說道：“那麼按照大人的方法，那天中午在會賓樓的人都有嫌疑，為何單單拿了我來？”</p>

“這話在理。”</p>

陳瀟咧嘴說道：“要是常大人今兒死在大堂上了，我等豈不是都是殺人犯了？”</p>

陳嘉輝喝道：“閉嘴！”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p>

——說得好啊說得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