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了。”</p>
辛老七在紙上記錄了一下時間,然後對方五說道:“注意不要驚動對方。”</p>
方五自信的道:“七哥你放心,劉奎最多一個時辰後就得出來,驚動不了。”</p>
而在另一處,兩名家丁也盯住了正在外室那裡的趙國章。</p>
在夜禁時間到來之前,劉奎從那個院子裡走出來,又恢複了肅穆的氣質。</p>
躲在屋簷下走出了一條街後,劉奎上了來接自己的牛車,回想著剛才那幾個女人的味道,不禁砸吧著嘴,陶醉在其中。</p>
劉奎家住在建安,距離朝天宮不遠。老牛拉著這輛樸素的車慢慢的前行著。車裡的劉奎也不著急,反正今日他也不準備‘幸’家裡的那幾位女人。</p>
“老爺,今日還是走左邊崔八巷嗎?”</p>
前麵趕車的車夫問道,在車裡躺著的劉奎懶洋洋的道:“不走那裡走哪裡?還是你覺得你家老爺被人看到了是好事?”</p>
作為禦史出入那種地方是忌諱,所以劉奎每次從那種地方回家時,都會繞道崔八巷。</p>
牛車駛入崔八巷,也就進入了黑暗之中。</p>
劉奎有些疲倦的罵道:“裝窮!這些錦衣衛的家夥,家裡的錢財都堆積成山了,可連個燈籠都舍不得點。”</p>
前麵趕車的車夫借助著馬車上的氣死風燈,小心的趕著老牛前行,聞言就腹誹著:你說錦衣衛有錢,可咱家也不差錢吧!可你還不是裝摳門?居然連輛好點的車都舍不得置辦。</p>
這時劉奎聽到了右邊一戶人家傳來了女人的叫罵聲,就問道:“前麵就是趙國章吧?”</p>
“是的老爺,他家的妻妾又開始鬨事了。”</p>
劉奎不屑的道:“連家裡都安撫不好</p>
,還敢出去不歸宿!不讀書終究是莽夫啊!”</p>
車夫想起家中被欺壓的正室母子,不禁撇撇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p>
這一夜,趙國章沒有回家,家裡的妻妾鬨騰了半夜,周圍鄰居也習以為常的當聽戲。</p>
這一夜,方醒睡得很踏實,連外麵起風了都不知道。</p>
一夜之間,仿佛深秋就來臨了。</p>
清早起床,方醒看著滿院子的落葉抱怨道:“彆人看著落葉都能寫首詩,可我卻隻想吃叫花雞。”</p>
張淑慧頂著白裡透紅的小臉出來問道:“夫君,什麼是叫花雞?”</p>
方醒笑道:“就是叫花子吃的,哪天我做一次讓你們嘗嘗。”</p>
“我才不信呢!”</p>
張淑慧俏皮的白了方醒一眼,然後就去了議事廳。</p>
方醒笑了笑,在台階上跺跺腳,就去了前院。</p>
辛老七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方醒,就把昨晚跟蹤的情況說了一遍。</p>
“少爺,趙國章是錦衣衛,所以敢夜不歸宿,可劉奎卻要裝正人君子,在夜禁前必須要到家。”</p>
“昨晚趙國章的幾個妻妾打作一團,後麵他的兩個兒子也開打了,比唱戲的還熱鬨。”</p>
趙國章的兩個兒子不同媽,當媽的在乾仗,兒子肯定會去幫忙,最後多半都是以混戰而收場。</p>
辛老七覺得自己有十多種辦法能乾掉趙國章,至於劉奎,他不知道方醒的用意所在,不過一起乾掉也沒問題。</p>
“果然都是國之棟梁啊!”</p>
方醒揶揄道,然後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和煦的微笑道:“既然都是人才,那就做個伴豈不是更好嗎?”</p>
辛老七隻知道點頭,至於為什麼要拉上那位禦史,他根本就不關心。</p>
“秋天真是個好天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