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興奮的道：“是。”</p>

方醒騎著大白馬，還是獨自一人去戶部。</p>

大白馬興奮的在行人稀少的官道上奮蹄，直到前方出現了一人一馬。</p>

方醒眯眼看著紀綱，然後就看到他的後麵追來的十多騎。</p>

眉心上的一個大傷疤，周圍還敷著傷藥，紅黑相間的看著有些惡心。</p>

這樣的紀綱還是方醒第一次見到，所以他笑道：“紀大人大清早的就堵著我的路，是想法辦我嗎？”</p>

“你是誰？居然敢攔住我們的路！”</p>

“滾開！”</p>

紀綱還沒說話，可他的扈從就已經開始叫罵了。</p>

錦衣衛跋扈大明，什麼時候還需要給人讓路了？</p>

紀綱伸出手，朝身後擺擺，然後就是一陣靜默。</p>

兩道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就像是……</p>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p>

紀綱在這個時候居然荒謬的想到了這兩句詩。</p>

這裡離神機營不遠，那些早上起來的軍士看到這副景象，都紛紛嬉笑著，指指點點的。</p>

可當時間漸漸逝去，那些嬉笑也跟著消失，一股詭異的氣氛在官道上升起。</p>

方醒端坐在大白馬上，而大白馬今天也很爭氣，居然打著響鼻，衝著紀綱的那匹好馬在挑釁。</p>

紀綱啞然失笑，然後森然道：“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有恃無</p>

恐？”</p>

方醒看看左右，才知道紀綱是在對自己說話，就笑道：“我有什麼資本你不知道嗎？”</p>

兩人在打啞謎，旁人根本就猜不到剛才對話中的意思。</p>

紀綱才對方醒生出惡意，可得力手下就在秦淮河邊給人爆了頭，至今凶手還沒找到。</p>

以前的方醒還得靠著皇太孫老師的名頭來避開惡意，可如今不一樣了。</p>

如今的方醒可是出了一本書的人，哪怕這本書的內容不得主流輿論的喜歡，可依然是不得了。</p>

皇家負責印刷的部門已經連續高速運轉很久了，可市麵上的‘數學第一冊’依然是供不應求。</p>

這是什麼？</p>

這就是大勢！</p>

因為方醒不要一文錢的潤筆，而且朱瞻基也沒有從中提取好處，所以這本書的價格低的令人發指。</p>

當這本書行銷於大江南北之後，當方醒的名字隨著這本書開始在人們的口中談論起後。</p>

這大勢就不一樣了！</p>

這等爭議性的人物，沒有皇帝的支持，沒有確鑿的證據……</p>

誰敢動他！</p>

“哼！”</p>

紀綱冷哼一聲，然後用他那標誌性的眼神看著方醒道：“姓方的，彆忘了你隻是個舉人！”</p>

方醒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去了和紀綱消遣的心思，笑道：“我是舉人我驕傲，而你卻隻是個秀才！”</p>

紀綱當年被老師逐出師門是他的最大痛處，等他位高權重之後，沒人敢再提這個傷疤。</p>

可今天方醒就提了，而且還是有恃無恐。</p>

方醒看著紀綱那鐵青的臉色，心中好笑。</p>

明的老子不怕你，暗的嗎，你有本事就晚上來摸方家莊吧，隻要你不怕折損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