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p>

朱棣一馬當先就衝到了陣前，一刀揮出，那人頭就飛到了空中。</p>

那些說朱棣是持著天子劍上陣的家夥真是不懂戰陣，騎兵交戰中，寶劍的刺擊本身就成了擺設。而在劈砍上，寶劍比馬刀更是差了十幾條街。</p>

隻有那些不上陣的將官才會使用佩劍，作為緊急時的自衛之用。</p>

可瓦剌人卻非常堅決的在撤退，而朱棣的重甲騎兵在速度上當然趕不上瓦剌人的輕騎，所以隻得抱憾看著對手撤離。</p>

“跟上去！”</p>

朱棣微微的喘息著，然後當先追了上去。</p>

鄭亨一見，馬上就率人緊跟不舍。</p>

雙方一追一撤，前鋒和對方的後衛攪在一起，混亂不堪。</p>

方醒部是步卒，在這種追擊戰中隻得打了一次醬油。等到了朱棣的左近時，瓦剌人已經撤到了山下，並集結完畢。</p>

朱瞻基終於來了，他看到朱棣那染血的盔甲就是一驚，然後問道：“皇爺爺，敵軍已然列陣，我軍是否暫且退兵？”</p>

朱棣搖搖頭，鷹隼般的眼神盯著前方道：“馬哈木就是一頭狼，要是大軍一退，他必然會令遊騎跟隨騷擾，主力卻可伺機而動，那我大明必敗無疑！”</p>

而馬哈木同樣是麵臨著選擇，是進還是退，這是個大問題。</p>

一旦撤退，馬哈木敢擔保朱棣會派出輕騎把自己追到天涯海角。</p>

可進攻的話……</p>

“損失了多少人？”</p>

馬哈木問道。</p>

“少了九百多。”</p>

馬哈木痛苦的閉上眼睛。瓦剌的人口不多，這三萬人幾乎就是全部的實力了，要是今日大敗，那麼瓦剌將會蟄伏很長的時間。</p>

那麼……</p>

“堅守不退！”</p>

馬哈木最後還是選擇了防禦，這樣隻需要守到天黑，明軍就不得不退，他也可以從容收拾人馬撤離這個倒黴的地方。</p>

甚至也有可能給明軍一次重創！</p>

瓦剌人張開了兩翼開始防守了，朱棣見狀當即調兵遣將，準備進攻。</p>

“陳懋，王通左路，護著神機營上前。”</p>

“李彬譚青右路，左右一起攻擊！”</p>

朱棣交代完畢後，就盯住了敵軍的中路。隻要馬哈木敢於調遣兵力去援助兩翼，那麼他將會給這個禍害重重的一擊，直接擊潰馬哈木所在的中路。</p>

“瞻基，你可在此觀戰。”</p>

朱棣回身交代道，然後自己就把中軍的位置向前移動了一截，算是抵近指揮了。</p>

“殺……”</p>

左路的攻勢最先開始，雙方的騎兵直接絞殺在了一起，戰況激烈。</p>

方醒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自己所部的命令，隻得帶人在後麵觀戰。</p>

左翼的進攻很是激烈，可卻看不到半點進展。</p>

陳懋督軍奮力向前，瓦剌人卻堅韌的扛住了明軍的衝擊，等一輪攻勢結束時，明軍並未占到便宜，甚至在傷亡上還吃了虧。</p>

這時神機營趕到了，陳懋怒吼著，帶著剛退下來的明軍再次掩護神機營前衝。</p>

神機營的前推給了瓦剌人很大的心理壓力，所以那箭矢不要錢的拚命揮灑出去。</p>

“啊！我中箭了……”</p>

當箭雨出現時，神機營的前方倒下了差不多一百多人。</p>

柳升的臉頰在顫動，他忍住心痛喊道：“抵近放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