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小氣的解縉(1 / 2)







金陵城中。</p>

會試已經結束了,可那些考生還不能離開,還得等著放榜。</p>

考完試,有心情忐忑不安的,有覺得無事一身輕的,也有覺得自己肯定能榜上有名,所以還在溫習功課。</p>

而第一鮮作為金陵飲食界的後起之秀,名氣不小,有錢的考生當然要來嘗嘗。有的還大方的叫上了那些寒門考生,也算是一種提前投資。</p>

第一鮮的房間裡,兩個考生正在談著最近的時政。</p>

“聽說胡學士生病了。”一個絡腮胡的考生問道。</p>

另一個白臉考生唉聲歎氣的,半餉才說道:</p>

“被氣病的,據說那興和伯在揚州府大肆搜捕,我輩讀書人當然看不下去了,於是就堵住了他的那個地方,後來……哎!”</p>

“後來怎麼了?你倒是說啊!”絡腮胡催促道。</p>

白臉考生馬上就怒道:“那興和伯派人出來,一陣亂棍打的那些義士遍體鱗傷,還揚言說要剝去他們的衣冠。”</p>

“這般囂張?”絡腮胡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什麼時候讀書人被這般集體暴打過!</p>

白臉考生歎道:“那興和伯說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你們沒理!”</p>

“怎麼沒理了?”絡腮胡氣憤的道:“那興和伯縱兵為禍一方,而且還興雜學,難道他還有理了?”</p>

白臉考生猶豫了一下道:“可……興和伯在揚州府抓的是私鹽販子啊!”</p>

絡腮胡怒道:“私鹽販子又怎麼了?他還弄雜學呢!”</p>

白臉考生糾結的道:“聽說那興和伯今日就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朝中會不會引發些事端。”</p>

這些考生不知道,方醒昨晚就回來了。</p>

天沒亮,方醒就起床了,他小心翼翼的沒驚動昨晚被自己折騰了半宿的張淑慧,溜達著去了隔壁的書院。</p>

學生們在出操,方醒和解縉、田秀才三人在四周溜達。</p>

“德華,你此次還是莽撞了!不該動手的啊!”</p>

解縉背著手,皺眉說道。</p>

“不,我倒是覺得挺合適的。”</p>

方醒笑道:“那些讀書人讀書都讀傻了,被人一蠱惑就熱血上頭,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還以為這世上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p>

看到解縉不以為然,方醒就說道:“當年太祖高皇帝說了,國事天下人都可說得,就是生員說不得,這和漢高祖的看法一致,那就是讀書人自視甚高,在沒有經曆過實務之前,說的話大多是空洞乏味,毫無用處,隻會壞事。”</p>

當年的老朱那可是開國皇帝,眼光之毒辣,早就看出了讀書人那種半瓶水響叮當的德性,以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本質,所以乾脆就禁止生員議政,而其他人卻沒有這個忌諱。</p>

到了永樂朝,這條禁令開始鬆散了,生員們也敢高談闊論,指點江山。</p>

解縉苦笑道:“可你動手也太過了,輿論嘩然啊!”</p>

“我怕個屁!”</p>

方醒爆了句粗口,然後無所謂的道:“此次揚州府之行,我是奉旨辦事,可那些學生居然敢衝進來救重犯,還叫囂著什麼取義成仁就在今朝,我差點就想滿足了他們的這個要求,”</p>

黑夜漸漸的消散,天邊出現了一抹紫色。</p>

田秀才在邊上聽得無聊,看著天邊的紫色,就搖頭晃腦的作了幾句酸溜溜的詩,然後一臉求表揚的看向解縉。</p>

這時已經溜達到了最右邊的地方,解縉看到了華小小。他的眼睛一亮,先踢了方醒一腳,示意他往那邊看,然後才隨意的敷衍道:“不錯,若是能再輕靈些就好了。”</p>

“輕靈些?”</p>

田秀才琢磨著解縉的評語,腳步一下就放緩了,落在了後麵。</p>

華小小正在巡視著春耕的準備工作,看到方醒後,她的眉頭先是一皺,然後才福身道:“解先生,興和伯,小女有禮了。”</p>

解縉笑眯眯的道:“小小好啊!這麼早就開始操持家事了,果然是賢惠。”</p>

華小小垂眸道:“小女不敢當解先生的誇獎,若無事,小女就先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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