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程沒有主課,隻有幾節公共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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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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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蹈室出來的岑今歡穿著甜酷又多巴胺的衛衣和短裙,美豔明媚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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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纖細雪白的天鵝頸上隱約有幾道淺淡的遮瑕膏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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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像是在遮掩著裡麵那些曖昧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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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喬寶。
”</p>
她挽著喬知漾的手臂,兩人往飯堂的方向走去,“本來周末想要找你的,結果謝凜這家夥不知道又乾嘛了,傷口突然裂開,所以我隻能留下來照顧他了。
”</p>
“不過你和我小叔叔到底是什麼情況哇?
你們之前又是怎麼認識的?
”</p>
岑今歡回想起那日目睹到男人占有欲的一麵,猛地深吸一口氣,聲貝拔高,“難道小叔叔他已經喜歡上你了!
?
”</p>
這個老男人真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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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喬寶才十九歲,就開始不做人要對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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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為老不尊!
人模狗樣!
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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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
”</p>
喬知漾耳尖紅了紅,連忙搖了搖手,“岑先生沒有喜歡上我,他隻是感激我以前朝他略施援手來幫助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p>
她將十年前生日宴遇到岑晝這件事,跟她簡潔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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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岑先生為了報答我,才會這麼照顧著我。
”</p>
喬知漾紅唇微彎,“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從他家裡搬出去了。
”</p>
岑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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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隻是來報答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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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跟小叔叔的關係一直不融洽,但他的性格多多少少還是比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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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能以私生子這個身份,從龍潭虎躍的岑家爬上掌權人這個位置,就注定他是個薄情狠戾,殺伐果斷的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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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報答,頂多就給一筆錢,然後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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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還特意做這麼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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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明明主樓彆墅這麼大,客房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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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另外在旁邊的空地上單獨給她建了座小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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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為了貼心照顧著小姑娘同住一屋下會不自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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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日他臨回公司前,那一臉溫情繾綣仿佛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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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極致溫柔,作為親侄女,她還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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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是對待一個小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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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說是對待一個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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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可能....是未來的當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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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歡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整個人的表情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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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喬知漾疑惑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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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歡有些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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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小姐妹這些難纏的家人,就算住她這,也難保會迫於那邊的壓力,逼她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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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似乎隻有小叔叔這裡,才是她最安全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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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樣住著也行,不然就算你繼續住在外麵,你家人肯定又會找機會把你捉回去了。
”</p>
她輕歎,“有我小叔叔保護你,絕對不會有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p>
“但是喬寶,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小心他!
”</p>
說到這,岑今歡像個警防空巢老人誘拐小綿羊的老父親,猛地話鋒一轉,“他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這麼斯文無害,清正磊落!
”</p>
她晃著女孩的肩膀,仿佛是個預言家,“他會趁你不留神,把你拽進房間,然後吃乾抹淨的!
”</p>
什麼儒雅端正的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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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個腹黑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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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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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啦。
”</p>
她無奈地按住小姐妹的手,嗓音甜軟,“岑先生對我一直都周到有禮,溫文爾雅,沒有一點像你說的這麼逾矩。
”</p>
相反,逾矩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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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在夢裡把岑先生裡裡外外占了不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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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夢裡那些旖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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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耳尖可疑地簇上了抹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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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地自我檢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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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先生待你這麼謙謙君子,克己複禮,結果你在夢裡對他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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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隻壞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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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再說了,他怎麼可能會對我有這種壞心思?
”</p>
喬知漾輕聲道,“岑先生一直都把我當做一個需要照顧的晚輩而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