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口吐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提不起半點的力量。

他看著馬背上的周虎侯，眼中露出驚悚神色。

怎麽可能？

這是何等偉岸霸道的力量。

石堅眼看著周虎侯手中的擂鼓翁金錘提起，嚇得頭皮發麻，連忙一個翻身，雙手撐在了地上，掙紮著想要往前跑。隻是他剛剛跑出了兩步，周虎侯的擂鼓翁金錘已經落下。

砰！！

碩大的鐵錘，撞在了石堅的後背上。

一錘下去，石堅口吐鮮血，身體啪的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他嘴中不斷的溢血，眼中充血眼球突出，整個人都已經是七竅流血。

下一刻，石堅脖子一歪，氣息斷絕。

周虎侯看了眼被殺的石堅，咧嘴冷冷一笑，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帶著人再度繼續掩殺。

越來越多的玄甲軍跟著周虎侯掩殺，攻勢凶猛。

陌刀營這時候就無法跟上了。

陌刀營重在突破、衝殺，撕裂敵人的防線。可是現在廝殺已經結束，轉為了追殺上，陌刀營的士兵無法迅速奔跑，隻能是玄甲軍才能加速衝鋒。

玄甲軍一路追殺，漸漸追上了掉落在後方的大批西涼軍步兵。

這是姚乾麾下的步兵軍隊。

姚乾帶著人撤離，雪龍騎是跟著姚乾一起的，不僅是保護姚乾的安全，也因為都是騎兵才能撤退在最前麵。大批的步兵則是掉落在後方，人潮擁擠下，即便是還沒有敵人殺來，路上都死傷了很多人，全都是擁擠自相殘殺致死的。

當玄甲軍追了上來，掉落在後方的步兵更是驚慌失措。

無數人，全部四處逃散。

無數人，驚恐起來。

相比於西涼步兵被玄甲軍掩殺，人心恐慌，正在撤離的姚乾心態卻前所未有的愉悅。

上一次長安之戰，姚乾和薑羽凰被趙善擊敗，當時的姚乾還淪為了俘虜，內心絕望。現在的姚乾，卻是內心充滿了期待。

他期待著大軍潰敗。

更期待著趙善的大軍，一路殺到西涼去。

“撤軍，全速撤退。”

姚乾高聲呼喊著，進一步喊道：“這一次的落敗，全都是石堅莽撞所致，石堅造成了我們這一戰的落敗。我們已經敗了，全軍撤退！”

姚乾要退走，要回到西涼去，需要一個背鍋的人。

石堅就是最合適的人。

雪龍騎一路撤退，全然不管後方的步兵大軍，恰是如此，周虎侯帶著玄甲軍一路掩殺，即便是兵力不多，且陸陸續續有玄甲軍追來，凡是被追上的西涼軍步兵直接就投降了，少有抵抗的人。

一路追殺，一路投降。

當趙善也帶著人渡河，從後方慢慢跟了上來，沿途就隻需要不斷的收攏投降的西涼軍，不斷的掃尾收繳就行。

這一戰持續的時間，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個時辰。

當所有人又回到湟水北岸，已經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