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蔡琰也一同加入了給《水調歌頭》作曲的工作。</P>

直到亥時才初見成效，所謂亥時就是晚上9點到11點。</P>

在後世，這正是夜貓子出動的時候，不過在夜生活不豐富的古代，亥時基本上大多人都已經睡去。</P>

三人圍坐在燭光下，蔡邕撥動著的焦尾琴弦，蔡琰則輕撫古箏，嘗試著不同的旋律。蔡邕雖然年邁，但仍舊精神抖擻，他時而提出建議，時而聆聽，臉上的皺紋都仿佛在跳動著喜悅。</P>

不得不說，這對父女倆對音律是真的癡迷，一搞起音律來，可以說是廢寢忘食。</P>

終於，在亥時過半之際，一曲完畢，蔡邕輕輕吐了一口濁氣。</P>

“成了，成了！”</P>

他激動地與蔡琰對視一眼後，露出激動的笑容。</P>

見蔡邕大功告成，王鑠立刻像屁股上安裝了彈簧一樣，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一邊伸懶腰一邊打著哈欠說道：“恭喜蔡大家與昭姬創作出如此佳作。在下不才，也聽出了其中的妙處。現天色已晚，我便先行告退，明日再來拜訪。”</P>

王鑠對音律是毫無興趣，但為了在蔡琰那刷好感度隻得硬著頭皮待了一整日。</P>

現在王鑠就隻想趕緊回府與鄒婉放飛自我。</P>

“唉！”</P>

“王將軍，今日老夫高興，不如留下與老夫小酌幾杯，今晚便住在府上如何？”</P>

蔡邕一聽王鑠要離開，便熱情挽留道。</P>

“這……”</P>

王鑠一聽自然是樂開了花，但還是假裝略顯猶豫，看向蔡琰。</P>

恰好，蔡琰也看向王鑠，對上眼神後，蔡琰欠身一禮後害羞地低下頭。</P>

要不然上次在弘農縣鄒府蔡琰來月事了，隻怕兩人已經把事情給辦了。</P>

幾息後，回過神的王鑠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還得勞煩蔡大家派人到我府上知會一聲。”</P>

半個時辰後，蔡邕被兩名小廝扶回了臥房。</P>

蔡邕畢竟已經60歲高齡了，雖然精神矍鑠，但忙了一整日後又飲酒，身體還是有些扛不住。</P>

王鑠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客房，還未推門，便聽到一陣優雅的琴聲。</P>

“唉！李管家這是？”</P>

王鑠明知故問看向管家。</P>

這蔡府有這水平的就兩人。</P>

一個是已經醉倒的老丈人蔡邕，另一個是自己的後宮蔡琰。</P>

“王將軍，此乃是我家小姐在奏樂。”</P>

管家拱手一禮，恭敬地回答道。</P>

“你先去忙吧。”</P>

王鑠點頭揮了揮手。</P>

“那在下就告辭了。”</P>

管家躬身退下。</P>

王鑠沒有回房，而是靜靜聆聽著蔡琰的琴聲。</P>

這琴音中似乎蘊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讓他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P>

他靜靜地站在門外，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蔡琰那日在弘農鄒府彈奏焦尾琴的場景。</P>

王鑠的心隨著琴音起起伏伏，身體不由自主朝琴聲走去。</P>

不知過了多久，琴音漸漸停歇，王鑠這才回過神，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蔡琰閨房門口許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