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玄看在眼裡,後半夜的時候基本都會起來跟他一起守著,但她總覺得顧言塵似乎並不太在意是否有刺客,就好像隻是在做做樣子而已...

第六日晚,冉青玄披著毛毯出來,將散發著熱氣的陶瓷杯遞給坐在火邊的人。

“夜裡太冷,喝點巧克力牛奶暖和暖和。”

這幾日夜裡吹的風都快把人凍住,冉青玄拿出的要麼是芳香四溢的花茶,要麼就是微微泛苦但十分好喝的熱巧克力。

第一次喝這樣的東西,顧言塵好奇的同時隻覺得喝下去心裡暖暖的,也衝散了夜晚的寒冷。

“巧克力牛奶?”

“嗯,你前天喝的沒有放牛奶所以帶點苦味,這次多放了點,味道很香醇。”

“相比較流放之苦,那點苦根本不算什麼,反倒很好喝。”

冉青玄與其並肩而坐,微微側頭將腦袋靠在他寬厚的臂膀上。

“你說咱們是不是有些過於緊張了,就祁仁那個草包,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搞突襲吧?”

“那你知道祁景為什麼殺了代坤嗎?”

莫名的,顧言塵突然提起這件事,冉青玄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代坤是祁仁安插的眼線,而付凡很有可能是祁景的人。

殺了代坤,就是為了保全付凡不暴露他?”

顧言塵拿起杯子輕抿一口,笑而不語。

冉青玄有些懵,正了正身體遲疑道:“難道不是嗎?”

“是,但並不準確,保全付凡隻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他才是隱藏在隊伍中的眼線,但實際上祁景的人還沒有暴露。”

兩人相依而坐,說話聲音極小,坐在十米開外正打盹的官差絲毫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冉青玄絞儘腦汁都想不出祁景安排的人是誰。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這些官差跟咱們也算相熟,卜圍作為差頭,之前對咱們也展露了善意。

錢崢對卜圍很忠心,可以說是他忠實的追隨著。

卜飛就更彆提了,卜圍的親弟弟,何尋的命還是我救回來的,怎麼著都不可能是他...”

剩下的官差雖說跟他們不熟悉,但光是看著也沒有任何露馬腳的地方,根本沒辦法判斷是誰。

冉青玄僅僅隻是擔心了一小會兒,便又放鬆下來。

“反正不管是誰付凡這次都逃不掉,不管指使他的人是誰,都不會再從他這裡得到任何線索。”

“而祁景的人就算隱藏的再好,咱們目前也不需要擔心,畢竟他現在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

想了想,冉青玄小聲詢問顧言塵:“為何分析這些,這跟祁仁有關係嗎?”

“有,有大關係,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就祁仁那個草包,還真會明目張膽的搞偷襲。

畢竟他之前不是沒有對咱們出手過,現在成了太子,肯定會迫不及待殺了我,以防止祁景把我找回去幫他重奪太子之位。”

說到這裡,顧言塵忍不住冷笑一聲:“不過按照我對祁景的了解,恐怕他就算想重新奪回太子之位,也不會尋求我的幫助。”

冉青玄在心裡微微歎口氣,要不是這次遇見喬知許,她還以為事情已經因為她的出現得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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