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色握住她的拳頭,整個包裹到手心,目光深而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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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嫁我?
”</p>
烈九卿心臟劇烈的跳,她唇瓣微顫,小聲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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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她的下巴,把她耳旁的碎發扶好,指腹小心摩挲著昨夜咬破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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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祝福的。
”</p>
烈九卿瞳孔微縮,生怕他的鬆口是錯覺,用力扣住了他的手,眨不眨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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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以目光,隻是深邃的重眸不見底,“不在乎嗎?
”</p>
她剛搖頭,歡色啞聲說:“你的家人會因為你嫁給個奴畜而失望、難過、憤怒,會失去他們的疼愛,甚至會因為選擇錯誤的人餘生都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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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問:“不在乎嗎?
”</p>
“不。
”</p>
她仰頭,想親他,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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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讓她親到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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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想到了很多很多,溫容就算再惱,他也永遠都會慣著她、縱著她,讓她永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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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的人,他們定會接受。
而我最在乎的是,如何成為你的妻子,如何正大光明擁有你,如何和你共進退。
”</p>
歡色喉嚨翻滾,靜靜著她,“如果……你甚至沒辦法擁有我呢?
”</p>
“為什麼?
”</p>
烈九卿愣,歡色錯開眼,望向遠方的硝煙,細聽有號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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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望見他深邃的眼,循著他的目光過去,“那是打仗了嗎?
”</p>
“嗯。
”</p>
歡色點頭,“臨近十月,就會有很多外族開始進犯,斷斷續續會直到明年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