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捂著頭醒來,痛苦地呻吟聲,渾渾噩噩間,又是那顆參天菩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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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p>
畫意喊了好幾聲,烈九卿才反應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我這是又暈了?
”</p>
“嗯,您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p>
畫意擔心,烈九卿低聲說:“有些頭疼而已,其他就沒什麼了。
”</p>
她外頭的黑夜,“什麼時辰了?
”</p>
“已經過了子時。
”</p>
又暈了三四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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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艱難地坐起來,按按眉心道:“有吃的沒?
好餓。
”</p>
畫意立刻給她端來了小食,“您先墊墊,屬下這就讓人給您準備膳食。
”</p>
烈九卿捏起塊麵點,催促了聲,“你要快點,我快消化自己了。
”..</p>
畫意愣,點點頭,用上輕功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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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呆了會兒,猛然坐起來去翻包袱,見胭脂石還在,她重重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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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口水,癱軟在了床上,打個滾就縮在了最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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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這幾天的事理了遍,某些決定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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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時間,烈九卿洗了個澡,人立刻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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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舟進來時,烈九卿正坐在桌子邊,邊啃著小食,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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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來,烈九卿也沒抬頭,“這麼晚了,怎麼不休息?
”</p>
“想來你,順便診脈。
”</p>
烈九卿想到了,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等我寫完個東西,你稍微等下。
”</p>
“嗯。
”</p>
柳輕舟靜靜著烈九卿繼續書寫,她掃了眼,都是些草藥名字,奇奇怪怪的,都是她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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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意端過來膳食,烈九卿猛的放下了筆,把東西推,立刻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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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舟失笑,她是真餓到了,雖說人好,但這種著急的吃相實在不怎麼美觀,倒是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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