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從烈九卿重生那天開始，她就肯定，溫容是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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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望他、崇拜他，更想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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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知道這是不對的，就像信徒衝撞神明，但她義無反顧一次次踏進了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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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郎中眼裡一閃而逝的恍惚，“為什麼？
”</p>
烈九卿握住手腕，隔著衣裳摩挲著墨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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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信仰，活著的每一天才被重新定義，才能初心不改。
”</p>
聞言，陳老郎中笑笑，“你說得對，人這輩子不就是為了信仰才活下來的，沒了信仰，人就是行屍走肉了，該不如死了。
”</p>
烈九卿覺得陳老郎中很奇怪，“您……”</p>
她剛開口，陳老郎中就捶了捶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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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年紀是真大了，站一會兒竟然就覺得累了。
”</p>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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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你我共事一場，也算是緣分。
你很有天分，也受得住本心，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小輩。
”</p>
“老先生……”</p>
陳老郎中打斷她，“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真的救了好多好多人。
我現在是孤家寡人，沒了傳人，我就把我幾十年的經驗留給你了，以後想想你用到了，我也有個盼頭。
”</p>
他不等烈九卿開口就出了營帳，“小李大人，你們繼續談吧，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p>
李守諾讓人送陳老郎中回去，這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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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一旁的舊冊子，指尖合攏，“陳叔行了一輩子醫，從沒害過人，你這樣做，實在是為難他。
”</p>
烈九卿抬眼，薄情道：“犧牲幾人救一城人，這隻是個選擇題罷了，何來難為？
”</p>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溫容那樣，為她一人能不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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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溫容上了戰場，烈九卿心口一疼，冰冷道：“小李大人，還不做決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