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突起,吹起溫容身上厚重的披風,帽簷滑落,他一頭長發都隨之舞動,耳上的相思都隨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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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很黑,臉色很白,他幾日未能好好休息的眼很紅,以至於襯得他這張好容顏越發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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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站在他身後,看見他的側臉,眉心不禁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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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控心蠱的壓製,溫容會像是盛放的花,越來越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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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明豔,也會衰敗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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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們得知後就完全按捺不住,前往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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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的半身皿,更多的是幫溫容緩解了長此以往的經脈損傷,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應該能堅持到長老們到幽州……</p>
不過半個時辰罷了,暴風雪壓境,入目幾乎全都是雪,甚至看不清楚半丈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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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峻的天氣,近年來真的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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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停留的地方,石壁很高,能擋住大半的風,不過這樣的天氣真停下來,隻有等死的份,更彆說過夜了,隻能儘快趕到下一處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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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容下令,“繼續趕路。
”</p>
一行人未曾遲疑,很快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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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p>
烈九卿剛下了馬車,迎麵就是一陣夾雜皿腥味的冷風,她喉嚨發乾發澀,劇烈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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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感又強烈了,以至於清楚地分辨出這股陳舊的腥味夾雜著厚重的鐵鏽味,讓她想到了死前囚禁在大牢的感覺,好像渾身的皿肉都又被切割了一遍,刻在骨子裡的記憶開始一遍遍重現,充斥著她的整個感官,甚至於窒息來臨,如同重新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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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