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不正常,不用在乎,綁了一起帶上山!”鄭浩仁焦急擺手,示意不要耽誤時間。
畢竟,晚上事情沒有門路,明天一早,警察肯定會真的逐家排查詢問。
眼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把進村的路給炸塌。
外麵鎮上的相關部門,會再次組織把路修通,最多三個月而已。
到時侯,隻要村子裡統一口徑,裝可憐。將炸山的罪撇給莫須有的“外來人”,拉土村就能逃過一切。
這個法子,他們用過不止一次。
屢試不爽。
半個鐘頭之後,村子裡半數的男人跟著鄭浩仁與黃村長上山。
在圍著幾個野土堆舞蹈弄槍、燒紙燒香半天之後,終於鄭浩仁在野土堆上放下管子,然後驅散眾人之後,點燃引線。
轟然巨響幾乎傳遍了半個山頭。
陳朽猛然驚醒,隻覺得身下地麵連帶著自已的五臟六腑都在震動。
“喲,醒了?”
譏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下一秒,大力攥住短發,黃二財揪著人腦袋,將她的從地上拎了起來。
她雙手雙腳被綁,就連嘴巴都被透明膠帶粘上。
“二財,把她嘴巴鬆開。”黃村長揚揚下巴。
嘶啦一聲,透明膠帶被一把拽掉,皮膚因為大力拉扯頓紅一片。
鄭浩仁厲聲道:“說,是誰……”
“昊民的父母花了二十萬,請我來找回屍身。通時要你們吃牢飯。”
問話未完,陳朽如數招供。
“呿!裝神弄鬼那麼厲害,還以為你是個硬骨頭,沒想到也是個慫包!”黃二財朝著陳朽啐了一口。
“真可惜,你錯過了生機,不過看你態度良好,我給你個痛快。”鄭浩仁說著,抄起一旁的鐵鍬來。
陳朽不慌不忙,依舊笑容L麵。
“對啊,生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剩下的隻有死路。你們這些人,配得上吃牢飯麼?”
“他媽的賤人!你再說一遍!?”鄭浩仁忽然暴怒。
“我說,”陳朽眸子大睜:“你們就該下地獄,吃牢飯都是浪費資源!”
“砰——”
鐵鍬直拍向陳朽的門麵。
陳朽悶哼,眼冒金星,鼻血順著人中下巴往下淌。
可隻是緩和了幾秒,唇角又一次高高揚起,黑白分明的眼瞪得更大,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三人。
“怎麼著,這就惱羞成怒啦?”
輕飄飄的女聲,配合著空氣中的血腥與焦土味,撫摸著三個男人敏感的神經,頓叫他們通時打了寒顫。
鄭浩仁作惡無數,見過哭的鬨得,見過哆哆嗦嗦的,見過濕褲襠的。
還從沒見過臨死前都把重點挑的這麼偏的。
“把她活埋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硬到什麼時侯!”鄭浩仁全身顫栗,咬牙低喝。
三人就像是應激的野貓,反抗與恐懼通時迸發。
他們挖了個三米深的大坑,將陳朽麵朝下扔了下去。
坑底的人一動不動,似是已經沒了氣息,任由一鏟鏟土從高處拋砸在身上。
直至身上覆蓋了一層薄土,窒息感又一次逼得眼前發黑,忽然身下土地上下輕微浮動。
竟在陳朽的口鼻處騰挪出些許空間來。
有個供養,陳朽頓覺思緒清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