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今天的確有些不舒服,早起便有些低燒。
洗漱後又用遮瑕擋住身上的痕跡,她才走出浴室。
卻看見沙發上多了件西裝外套。
是唐詣剛剛穿著的那件。
她頓時僵住,站在原地不肯挪動分毫。
唐詣散漫地靠在床上,看著她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再次被質問,江晚有些慌。
唐詣與唐夫人是不同的,他在國外三年,白手起家創辦的融盛投行如今已可比擬唐家的三代家業。
他目光敏銳手段狠辣,可窺一斑。
江晚不覺得自己錯漏百出的答案能糊弄過他。
她喉嚨發乾,答:“妙妙昨天失戀,我去陪她了。”
不想慣著他們和保守秘密是兩件事,她必須得把昨晚的事糊弄過去,免得惹禍上身。
“嗬。”
唐詣笑聲清冷:“隻是陪她?”
江晚心中警鈴大作,總覺得唐詣是知道了什麼。
可,不應該的。
唐詣對她向來不在意,更不可能派人盯梢。
這一點,她很確定。
江晚努力理直氣壯,反問:“不然呢?”
唐詣忽然笑了,眼底卻無一絲溫度。
他的笑像一把刀,鋒利剖開她偽裝的淡定。
江晚被他笑得心慌,絞儘腦汁才想起一件可以打破沉寂的話題:“還有一個月合約就到期了,離婚冷靜期要一個月,你什麼時候有空,去一趟民政局吧。”
唐詣的笑愈發諷刺,他捏著手機,眸色陰鬱:“這就是你近一個月來每天給我打一次電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