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就是嫡女。
瞧瞧這胸襟氣度。
對比之下,薛氏和她的女兒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眾人感慨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等他們回過味來時,也不顧及江遠安的臉麵了,臉上神情也不遮掩了,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對薛蘭和江婉泠的鄙夷。
尤其一些夫人,更是對自己的兒子耳提麵命,“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嘍!以後你要是敢給我找這樣的兒媳婦和嶽母,哪兒遠給我滾哪兒去!”
母女兩人沒一個好東西!
老的明知道小的錯了,不想著如何認罪反省,而是打算頂罪。
小的跪在那裡跟燒紙似的,低著頭也不吭聲,半點都不關心自己親娘的死活。
誰要娶了她們這樣的女人,得趕緊給祖墳添點土,省的老祖宗掀了棺材板爬出來。
江姝檸這一開口,薛蘭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賤人!
短短兩個時辰,皇上被薛蘭母女耍了兩次,心情可想而知。
“江遠安,這就是你娶的好夫人,生的好女兒,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聽到皇帝暴怒的聲音,江遠安收回看薛蘭的目光,像是忽然回了魂兒。
“皇上明鑒,薛氏和婉泠生性純良,她們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說著,他拉過江姝檸,陰沉著臉訓斥,“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你母親和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們隻是一時犯了糊塗,再說了你現在不也沒事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快——”
“夠了!你給朕閉嘴!”這混賬話連皇帝都聽不下去了,厲聲嗬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連自己巴掌大的後院都管不好,朕又怎敢奢求你能處理好朝政事務。”
“魏德,傳朕旨意!文信侯江遠安有治家不嚴之過,罰半年俸祿,即日起在府中靜思己過,何時醒悟何時再回朝堂。”
“薛氏雖身為文信侯主母,但並無賢良淑德之行,誣陷嫡女,不知悔改,德不配位,故降為文信侯侍妾,日後也不得以任何緣由進其位份。”
“江婉泠不敬長姐,德行有虧,朕念其已有身孕,收回賜婚聖旨,降為側妃,此生不得進其位份,等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由正妃撫養,不得有誤。”
三道旨意一出,周圍響起唏噓的聲音。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老老實實參加壽宴,非要整什麼幺蛾子,這下可好,現世報來了!
薛蘭佝僂著脊背,神情萬念俱灰。
她辛辛苦苦數十載,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夫人的位置,因為她的一念之差,現在全沒了!
江婉泠也是後悔的要死,癱倒在地,雙眼無神,嘴裡喃喃低語:“不,我不要當妾室,我要當正妃,我要做三皇子妃子,我還要——唔!”
薛蘭離她很近,察覺到不對勁時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順勢把她摟在懷裡,低聲警告:“閉嘴,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們娘倆的命葬送在這裡才肯消停?!”
薛蘭的聲音淩冽刺骨,像冰刀一樣,鋒利的能刮掉人的皮肉。
江婉泠打了個哆嗦,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嚎啕大哭,“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如果再重新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這樣衝動行事!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這也僅僅是報複江婉泠的第一步。
事情處理完,皇帝憋的那口氣順暢了些,跟變臉似的笑嗬嗬道:“今日是太後壽宴,以樂為先,諸位不要因此事耽誤心情,玄武湖的荷花開的極好,乃皇宮一大奇景,諸位不妨與朕移步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