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都是男人的聲音(1 / 1)







謝樂芙在萬福院等來等去,就是沒等到謝希暮回消息,心急如焚,又害怕井繁鬥不過張秋實,連累了謝希暮。於是馬不停蹄又出了院子,正打算去搬救兵,恰好碰上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郝長安。“你今日怎的來了?”謝樂芙愣了下。郝長安見她臉上瘀紫的痕跡消退許多,於是將手心的藥罐子又重新放回袖子,“今日蔣大人他們也要過來找老師議事,老師讓我一同來聽著。”“先別議事了。”謝樂芙抓著郝長安的衣袖,“出事了,張秋實將井繁打暈帶走了,不知道會不會鬨出人命。”郝長安聽了這事兒連忙問:“人現在在哪兒?”謝樂芙回憶了一番,“方才曉真說好像是在顯德院,但是二嬸嬸不讓我出去,正好你來了,你同我一起就無事。”“師母也去了顯德院?”郝長安從謝樂芙的語氣聽出來些不對勁。“是啊,二嬸嬸自己先過去了。”謝樂芙很是擔心。“那我們先去找老師,再一起過去。”郝長安帶著人就往靜思閣走。路上碰到了回朝暮院的謝識琅,趙柔不知怎也跟在了後頭,說明事情後,趙柔很是訝異。“小舅舅這事兒乾得也太衝動了,上回外祖父就氣得要打死他了,他怎還想起來要動手。”謝樂芙懶得搭理趙柔,對謝識琅說:“二叔,咱們快去顯德院吧,二嬸嬸先去了。”聽到謝希暮的名字,謝識琅眉心一蹙,麵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不等眾人反應就大步流星邁去了顯德院。剛進院子,眾人就四處尋了起來,哪兒都沒瞧見張秋實和井繁,連謝希暮也不知所蹤。“這是怎回事?”趙柔回頭看了看,忽然誒了聲:“小舅舅,你怎在這兒?”謝樂芙也跟著轉過去,隻瞧張秋實從顯德院外另一條路走了過來,神色也頗為不解。“我方才都準備回家了,到了府門口被人攔下來,說你們在找我,這是怎回事?”謝樂芙上前一步,“別裝傻了,你不是將井繁打暈了嗎?人呢?我二嬸嬸呢?”“我把井繁打暈了?”張秋實聞言嗤笑出聲:“子虛烏有,我上回剛吃過的虧,難不成這快就不長記性了?”趙柔神色也有些焦急,“小舅舅,你就別裝傻了,井小伯爺和謝夫人人呢?”“我真不知道。”張秋實一臉納了悶的表情,“方才我一直在謝家門口和吳管家聊天,你們要是不相信,將人提過來就是。”吳管家到底是謝家人,如何會幫張秋實做偽證,一聽這話大家就知道張秋實沒撒謊。“誒,你們方才說井繁和謝夫人一起消失了?”張秋實眉頭一抬,麵上笑色很是嘲諷:“這兩個人還真是神秘啊,一起消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私奔了。”“你怎說話的?”謝樂芙又要擼袖子,被郝長安攔了下來。“我說的話難道不在理?”張秋實慢條斯理說:“謝樂芙,你說你二嬸嬸忽然走了,還以我綁走井繁的名義,這明顯就是在誆你,若真是我綁走了井繁,你二嬸嬸怎可能會攔著你一起去?說不定是二人有私情,借著這機會去私會……”砰的一聲肉響,張秋實後膝被人重重踹了一腳。他吃痛地跪倒在地,隻瞧方才出腿的是謝識琅身邊的阿梁,一時怒不可遏,“相爺,我隻不過是說一個可能罷了,難道你連一個猜測都不允許我說嗎?”“你說對了。”謝識琅黑瞳恍若從冰窟打撈出來的一般,一字一頓。“任何詆毀她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能聽。”“你……”張秋實咬牙切齒。隻聽左手邊的屋子傳來一道曖昧不清的低鳴,是男子的抽吸聲,聽著痛苦又好像在隱忍什。趙柔眼神和張秋實同時對上,心照不宣地移開。“那屋子好像有人。”趙柔疑惑,“難不成井小伯爺在頭?”張秋實冷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往前踉蹌幾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咦,夫人,怎大家都在這兒呢?”曉真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了過來。謝識琅看向顯德院外被扶過來的女子。趙柔和張秋實麵上的神色齊齊一僵。“二嬸嬸!”謝樂芙登時笑了起來,小跑過去,挽住謝希暮的手,“你方才去哪兒了?”謝希暮臉色有些蒼白,謝識琅也快步過來,大掌覆住她的腰,“怎臉色不好?”“方才聽說張小公子綁了井小伯爺,一時急火攻心,走不動路了,在小花園歇氣。”謝希暮順勢依偎在男子懷,又施施然看向趙柔和張秋實,“還好曉真幫四公主搬完書就來找我了,不然今日我可能還走不動路。”趙柔攥緊拳,尖銳的指甲深深刺進手心肉,院子門口匆匆趕來的可不正是她的婢女,表情很難看,一瞧就是沒有攔住曉真。“現在好些了嗎?”謝識琅永遠隻關心麵前的小姑娘,替她輕輕揉了下太陽穴,眸色也隻因她一人而柔和下來。“不太好。”謝希暮將頭靠在他堅實寬闊的胸膛上,見趙柔臉色難看,舒心多了。“等會兒回去你幫我揉揉。”她仰起臉來,朝他笑得動人。謝識琅是最受不了她撒嬌的,沒有猶豫就點了頭。“方才謝夫人沒來顯德院?”張秋實都有些不敢置信。“我是想來著,不過張小公子方才沒聽見我說嗎?”謝希暮抬起眼皮子,漫不經心,“我因為聽了你的事情,急火攻心,這才沒力氣起身過來,隻能坐在花園休息。”“話說回來。”她又往旁邊瞧了幾眼,“井小伯爺呢?張小公子把他藏哪兒了?”“我哪兒知道人在哪。”張秋實見計劃泡湯了,心越發來氣,謝希暮倒是平安無事,他自己方才還無端挨了一腳,眼神充滿怒氣地瞪向趙柔。謝樂芙指了下那屋子,“方才那屋子不是傳出來動靜了嗎?去瞧瞧不就行了。”就像是天意安排,謝樂芙剛說完話,屋子又傳來另一道悶哼,同方才傳出來的聲線有些不同。但也有相同的。都是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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