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正在安置宮女,不管晏寶瑜同意還是反對,從她踏進國師府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她接下來的結局。
她在國師府憤怒恐懼,歇斯底裡,卻不知此時的國師大人根本不在府裡。
長公主府主院書房裡,晏九黎臨窗而立,身姿挺拔修長,眉眼縈繞著清冷光澤,像是與世隔絕,不染塵埃。
國師府和長公主府相隔很近。軒轅墨走到她身側,手裡拿著一張圖,我打算找人在兩府之間打通一條地下密道,以後來往會更方便一些。
晏九黎偏頭看他,眼神冷,聲音更冷:你要改行做賊
嗯,采花賊。軒轅墨大手攬著她的腰,動作霸道而強勢,倒也是個好主意。
晏九黎眉目一冷,迅速掙脫他的鉗製,並反手扣住他肩膀,將他反壓在牆上。
她動作利落又狠辣,顯然沒把他當成一個傷患。
就算明知他是傷患,她也毫不憐惜,手下使勁的位置正好是他受傷的肩膀。
軒轅墨眉頭微蹙,任由她粗暴地將他抵在牆上,反而側過頭來,戲謔地看著她:欺負一個傷患,不覺得勝之不武
接下來的日子,如果你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你會跟顧雲琰一樣傷上加傷。晏九黎嗓音冰冷,所以,是否勝之不武並不重要。
軒轅墨細不可察地揚唇,忽然出手如電,扣住晏九黎右手手腕,用力將她一拉,將她整個人拉入自己懷裡,隨即左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容不得她逃脫。
濃厚的威壓籠罩下來,密密麻麻,不容忽視。
晏九黎惱怒抬頭,忽覺唇上一軟,尚未來得及命令他滾,唇瓣就被霸道堵住,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強勢而冷硬,從來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他在西陵不是天子,卻掌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比天子更讓人膽寒。
晏九黎並不想屈服他,甚至從未真正屈服過他,可她心裡清楚,隻要他較了真,她就算不屈服,最終還是無法掙脫他的控製。
所以……
眼底劃過一抹殺機,晏九黎垂在身側的手一抖,從衣袖中抖落出匕首,趁著他沉浸在霸道的掠奪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後退,然後橫刀朝著他的脖頸劃去——
眼前寒光一閃。
匕首即將劃過軒轅墨脖頸時,窗外一枚疾射而來,透過窗戶擊中晏九黎手腕,擊得她手腕微麻。
匕首雖未掉在地上,動作卻是一滯。
良機難得,錯過不再有。
刺殺自然失敗。
軒轅墨攫住她的手腕,從她手裡奪過匕首,然後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刺殺我的機會多得是,不急於一時。
晏九黎冷冷看著他: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