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弟疑問道：“我們來這……做什麼？”</p>

顧凡回頭，“那時候的你我，雖然不懂人間情感，但至少我還沒有染上病毒。”</p>

隨即，白衣女子眼如彎月，“人們不是常說，最美好的，莫過於人生隻若初見。”</p>

……</p>

荷蘭北部小鎮斯哈亨，世界最大鬱金香花海。</p>

劉弟與顧凡二人，站在花朵盛開的風中，花香四溢。</p>

顧凡閉著眼睛，嗅著花香。</p>

劉弟微微抿嘴，鬱金香的花語是‘無望的愛’。</p>

……</p>

冰島黃金瀑布。</p>

水流聲震耳欲聾，這裡不是世界最大，也不是世界最高。</p>

但卻是美洲最著名的瀑布之一。</p>

因為它位於一個日落峽穀，每當傍晚，陽光沿著峽穀照射而來，令瀑布濺射出來的每一個水珠，都染成金色。</p>

正如現在。</p>

瀑布宛若金色河流倒懸，而顧凡站在那塊岩石上，身軀也被染成了金色，仿佛如聖潔女神。</p>

欣賞美景的劉弟，眉頭微微一簇。</p>

顧凡手臂上的高維病毒，已經從手臂蔓延到脖頸。</p>

……</p>

美國博思博物館。</p>

這裡夜深人靜。</p>

顧凡熟練的操作著那台古董級伽利略天文望遠鏡，透過天窗，遙望星辰。</p>

夜幕如絨布，星辰如鑽石。</p>

顧凡能看見璀璨繁星，她閉著一隻眼睛道：“我一直都很向往宇宙，神秘而美麗，宇宙是唯一一種能讓人變得平靜和謙卑的存在，我們的生命，在宇宙麵前，顯得多麼渺小。”</p>

劉弟負手，亦是仰望天空，他右眼紫芒閃動，但憑魔童，他就能看見比古董望遠鏡還清晰的星辰。</p>

劉弟緩緩道：“地球上的元素，來自於宇宙的散播，所以你身體裡的每一個原子，都來自於一顆爆炸的恒星，這是我有關於物理所知道的最有詩意的事情――你就是星辰。”</p>

顧凡聽聞一怔，隨即看向劉弟，許久笑道：“科學家都是這麼說情話的麼？”</p>

劉弟瞳孔裡倒映出顧凡的影子</p>

。</p>

顧凡的一整條手臂，以及胸口鎖骨，脖頸處，都被高維病毒所覆蓋，變成了閃動的彩色光芒。</p>

劉弟眼中的悲哀一閃而過，旋即撓了撓頭，好似沒有看見異狀一般，笑道：“嗬嗬，是的。”</p>

顧凡挽了挽秀發，微笑無聲。</p>

沉默許久。</p>

劉弟忽然道：“你帶我去了這麼多地方，我玩的很開心，當作回敬，我也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p>

顧凡活潑，原地跳了跳，“哪裡？！”</p>

劉弟溫柔一笑，“那個地方叫微山湖，一個墨姓小子的科技基地。”</p>

顧凡眼神一亮，“科技？我也很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