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沒有回頭,托著瘸腿繼續往北走,他走的很慢,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似的。
宋離想要追過去,一隻潔白的小手從後麵拉住他。
"宋先生,不要去,他不配!"
宋離轉過身,海雅眼中帶著淚花,情緒有些激動。
"海雅,海青到底和你什麼關係,他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這樣不管。"
"他是我們海家的罪人,他不配姓海。"
海雅拉著宋離,不讓他跟過去。
宋離萬萬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海青消失在北邊的巷子裡。
海雅擦了擦眼睛,帶著宋離敲門。
不多時,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過來開門,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眼睛瞪的要吃人。
"海雅,你怎麼有臉回來,趕緊滾,我們不歡迎你,海家巷也不歡迎你,做你的大明星去。"
婦女怒氣衝衝,抓著海雅就往外推。
宋離看不過眼,攔住婦女。
"大媽,彆這樣,有話好好說。"
"你誰啊你,我們海家的的事不用你管,你是不是海雅的姘頭,我告訴你,趁早分手,不然她遲早害死你。"
婦女惡言相向,把海雅推出老遠。
海雅咬著嘴唇,不肯離去。
"伯母,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是做的不對,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替他補償你們,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我呸,補償,你哥害的你大伯上吊,害的你堂哥被判十年,就你給的那點破錢,誰稀罕,滾,我不要看到你。"
伯母還是不解氣,又看向宋離。
"你也彆犯賤,這個賤貨以前就是酒吧賣唱的,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才混成現在這樣,小心頭頂綠的冒油。"
宋離哭笑不得,百口莫辯。
這是海雅的家事,他一個外人還真不好插嘴。
"伯母,你彆這樣,我是來祭拜爺爺的,宋先生幫我們海家找回了銅首,我是回來告訴爺爺的。"
伯母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原狀。
"趕緊滾,爸沒被你們一家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就不錯了,還想祭拜他,除非你哥過來給你大伯磕頭,向你堂哥認錯,否則你永遠都彆想進這個門。"
伯母怒氣衝天,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宋離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先生,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海雅失落的說道。
"海雅,你還是喊我宋離吧,宋先生實在是太見外了,到底怎麼回事,介不介意找個地方慢慢跟我說。"
海雅淚眼汪汪,再也控製不住,一頭撲進宋離懷中。
"宋離,什麼都彆問,借我哭一會,一小會就好。"
海雅哭的稀裡嘩啦,宋離心裡也不好受。
海青在秦山看守所對自己很照顧,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自己卻是拿他當兄弟看的。
他的事,不能不管。
同時晚上,海福源大酒店。
周沐雪和陳想等人坐在包間,靜候程度大駕光臨。
她給程度打了電話,約他吃頓便飯,本以為程度會推脫,沒想到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不多時,程度帶著幾名普通職員到場,一個個不修邊幅,邋裡邋遢,全都是油膩膩的中年大叔。
周沐雪心中一陣不舒服,但還是笑臉相迎。
"程董,大駕光臨,歡迎,歡迎,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執行副總,陳想。"
陳想笑眯眯的,伸出右手。
"程董你好,我是陳想,很高興認識你。"
程度看都不看陳想,徑直坐了下來。
"小小副總,有什麼資格跟我握手,那小妞是誰,讓她做到我旁邊來,陪我喝酒。"
程度指向姚娜,笑的陰陽怪氣。
周沐雪使了個眼色,介紹道:"程董,她叫姚娜,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姚娜,你就坐程董旁邊吧。"
姚娜心中並不樂意,但宋離對她有恩,隻能勉為其難坐下去。
程度哈哈大笑,又看向吳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