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在無形中不斷增加結伴欲望,讓伴侶間的情感變得難舍難分,床事上更為契合相愛。
也就說,沈君瀾同自己在一起,是在承受痛苦的,無關於她喜不喜歡自己。
一時間。
蒼溟腦中千思萬緒,心臟裏泛起滔天苦澀。
他抬起手臂將掌心貼在自己胸口,裏麵的魔息將心臟撞的血肉撕裂,滿腔生疼。
一雙低垂的梵清眼眸中的光越發凜戾冰冷,直至變成猩紅的血色。
也許是察覺到大魔王化為戰備狀態的危險氣息。
沈君瀾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費勁兒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蒼溟,還沒來及開口說什麽。
視線裏所有來不及接受的光,都被突如其來的黑暗遮蔽。
她……她……被大魔王壓在身下強吻了!!
他的吻炙熱,仿佛攜帶著某些無法言明的情緒,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處於震驚狀態的沈君瀾根本就沒掙紮,就下意識的想抬手推他下。
小小的動作,讓大魔王禁錮她雙肩手臂強硬無比。
一隻手鎖她的腰,另一隻手臂禁錮她的肩膀,魔尾還綁住她的腿……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力量大的到快把她腰勒斷了……腿被勒的也痛。
沈君瀾不知道蒼溟在乾什麽。
他很野很霸道的舔她唇……上的血??
她流血了嗎??
先是大口大口的吻舔,興許是見她分毫不掙紮,情緒被取悅了。
動作輕柔起來,細細的,一點一點,舔向她脖頸上乾涸的血。
最後埋在她肩膀處的傷口上,像是小狗一樣,卷著舌尖一口一下的舔舐。
這讓沈君瀾覺得自己的傷口癢癢的,好像在快速生長,有種正在愈合的感覺。
難道……蒼溟除了血液,唾液也那麽神奇?
她清醒又迷茫著……
半分鍾後。
沈君瀾被熱冒出一身汗,主要蒼溟體溫燙得驚人。
硬是把她赤烤的快熟了,皮膚暈紅了一片。
她忍著頭疼,想看時間,眼角餘光剛好瞥到桌麵上的戰略信息。
“你鬆鬆我手,到底出什麽事情了?我就不信,我睡著了還能招惹您。”
清冷的嗓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綿軟無力,喪失了往日的力量感。
“沈君瀾,很早的時候,你就騙我,根本就不是欲望,你根本就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我的氣息。”
蒼溟伏在她肩頭,聲音茫然低啞,像是痛苦的囈語,尖尖的牙齒壓在她薄嫩的皮肉上,隨時都能將其貫穿,倒是老實的鬆開禁錮她手的胳膊。
沈君瀾的手得了自由,先是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
回憶了好一會兒她騙了蒼溟什麽……
欲望??
想起來,還是一個多月前在房車上的事!
果然,人不能說謊,要遭報應的。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臨時計劃,另一隻手輕撫蒼溟的寬闊肩背,有氣無力道,
“這些不重要,凡是願意主動接受便算是予取予求,重要的是現在是你趁我虛弱,對我下手。”
“往後,不能倒打一耙,說我薄幸於你,又待你如何…不然我真的沒法說理去。”
……
換成往日,蒼溟該是被她逗的想笑,但是蒼溟笑不出來。
“吾一念之私,孤行一意,會害你,況且不是你願意接受吾,是你沈君瀾為了報恩本就可付出任何代價。無論是誰,誰都可以。”
他的嗓音染著親吻點燃的沙啞,又含著嘲笑口吻。
此刻因為過於激動,無意咬破了沈君瀾的皮膚,被甜血引誘的喉結滾動,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滿頭大汗的沈君瀾放下何瑜的計劃,偏頭看他,擺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做出個不相信的表情,
“這樣說的話,倒是先換一個人試試,看看是不是誰都能用尾巴綁著我強吻?”
蒼溟被她的從容清朗的眉眼震住了,繃緊的尾巴羞愧的鬆了幾分,悶悶道,
“你待吾冷情,你麵對厭惡的氣息卻假裝可以接受。”
“有沒有可能是你道行不夠?人類傳說中,九尾狐妖,可是拋個媚眼就能將人迷的神魂顛倒,七葷八素,與之纏綿床榻,欲生欲死。”
沈君瀾想了下,痞裏痞氣的打出一個比方,愣是蒼溟眼尾泛起羞惱的紅色,半響說不出話。
良久,反問道,
“所以人類都喜歡阿爾斯塔狐獸?”
“以偏概全,我僅是打比方,我昏迷,大概是因為我好幾天沒睡覺,你的氣息有點與凝神香相似。”
“你別自己多想,看看這一屋子都被你搞的亂成什麽樣了。”
沈君瀾感受到束縛到自己小腿的尾巴徹底鬆開了,輕輕的推了蒼溟一下,坐起了身,揉了揉還有點疼的額頭。
這好好的休息室,除了這張床,這個桌子,其餘的一切都被攪爛粉碎了,場麵狼藉。
這大魔王再失控一點,能把船給撕了,太可怕了。
“以偏概全?那作為人類的你喜歡什麽獸?”
蒼溟被沈君瀾持續釋放的精神力安撫了,見沈君瀾好久沒有回應自己。
恍然抬頭,她……她……竟然不躲不避的站在床邊換襯衫!
沈君瀾本就高挑,披著長發令雪白的腰肢更顯柔美,富有力量的馬甲線,在微光下晃動著驚心動魄般的美麗。
正麵漂亮紮實腹肌蒼溟是看不到了,但光是看瑩白生光側麵線條就夠……充血上頭!
“大魔王,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任務崗位上,恪儘職守,如果不是擔心你情緒不穩定,我也會,你又怎麽知道,我不喜歡你?”
沈君瀾丟掉被蒼溟扯爛的襯衫外套,套上新的,轉過身以質問的目光看著他。
她裏麵本就穿了短背心,倒是便宜蒼溟看到一截對稱漂亮的奶白色腹肌。
他心底欲望的火光在瞬間膨脹了千百倍,渾身熱血似火山沸騰,渴求如深淵無底。
蒼溟覺得窒息,偏過臉,嗓音沙啞幽暗,
“吾不問了,你去忙是了,還有往後不許在吾麵前換衣服。”
誰知道沈君瀾不爽了。
兩隻手強行薅了一把他腦袋上的魔角,無語道,
“強行抱我也是你,強行吻我更是你,還一天天的,這個不許碰,那個不許看,有本事打一架,誰贏了誰為所欲為,一天天的總是趁人不備搞偷襲算什麽本事!”
說完就傲嬌冷哼一聲,拿起何瑜的戰略,瀟灑的離開了休息室。
徒留被狠揉魔角的蒼溟玉麵潮紅,伏在床邊低聲喘息,還沒喘上一陣子緩過欲望。
想起來沈君瀾出門的時候襯衫扣子都沒扣好。
下一秒,消失在房間裏。
傍晚的海風很大,卷起周遭浪潮翻湧。
蒼溟跟著沈君瀾來到船首甲板。
這會兒沈君瀾在召喚全體船員集合。
“君上,據半羽獸觀察,有不明異動從海灣平原方向徑直飛向腐土,速度很快,不在我等防禦範圍。您有禁令,不允許我等輕易踏足腐土,此刻要不要提前攔截?”
蒼溟忽然收到了龍烈的傳音。
他抬眸看了眼與往日無異的沈君瀾,消失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