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葉菲菲如果這樣,他會十分關心。
可現在,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太過巧合。
女人心思他不懂,但自從醫院之後,對葉菲菲做的事不免猜測幾分,今天半夜在門口淋雨等著,真的隻是因為想他?
大概是太久沒有動靜,床上的人顫巍巍地從被子裡探出一個頭。
看見厲寒年便眼前一亮,丟開被子赤腳衝了過去,一頭埋進了厲寒年的懷裡。
“寒年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
身後的管家帶著傭人見此場麵有些尷尬,帶著人退下了。
厲寒年隻站在那兒任由她抱著,深眸探究地睨著她,聲音清冷:“你怕什麼?”
頭埋在他懷裡的葉菲菲沒有注意到這個眼神,她恐懼地道:“我做噩夢了,夢見你不要我了。”
厲寒年沒說話。
“寒年哥哥,我隻剩下你一個了,你知道的,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和牽掛,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哭得傷心悲戚,低垂的眼睛裡卻一片冷靜。
葉菲菲沒想到厲寒年之前都答應了給她送衣服,卻沒有送,肯定是對宋若卿那個狐狸精纏著不讓厲寒年過來。
住在這裡的機會隻有一次,她必須好好把握。
手悄然地碰觸到了衣襟的邊緣,正要從探入觸碰到男人結實性感的胸膛,下一秒,手腕卻忽然被扣住。
“菲菲,你知道我的底線。”他聲音寒涼,沒有了任何憐惜。
聽出了男人聲音的寒冷,葉菲菲抬眸,眼眶含淚:“寒年哥哥,你為什麼不要我,我們都在一起五年了,我不想等了。”
“你總是要名正言順才會碰我,可是我還要等多久,你什麼時候才會離婚。”
以往葉菲菲在厲寒年麵前總是表現的溫柔懂事,這好似還是她第一次說出這些真心話。
厲寒年並未被感動,反而探究到了葉菲菲真實的另一麵。
他目光冰冷犀利,好似能看穿人心。
葉菲菲恐懼的有些牙齒打顫,有些後悔剛剛的那番話。
顫抖的想要補救:“寒年哥哥,我不是逼你,我隻是怕宋若卿不舍得離開你,畢竟你這麼好,我害怕失去你。”
“她不會。”他回了她的話。
那個女人怎麼會舍不得離開他,怕是巴不得想要跟他離婚。
想到這些日子來宋若卿對他的抗拒,若不是他用合同吊著那女人,恐怕現在已經進民政局了。
想到會和那女人從此沒了瓜葛,心頭便一陣煩躁。
“什麼不會?”葉菲菲卻沒明白他的話。
厲寒年也不想多解釋,隻道:“你今天不該假裝做噩夢騙我過來。”
葉菲菲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我,我……沒有,我是真的做噩夢了。”
“早點睡。”他將人從自己懷裡推開。
葉菲菲離開了男人的懷抱,不甘心的拽著他的衣服:“寒年哥哥,你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他眉頭深擰,轉頭盯著葉菲菲的眼神格外嚴厲,好似在看著什麼敵人。
葉菲菲臉色一白,手微一顫,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這眼神太可怕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厲寒年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厲寒年見她不再糾纏,直接轉身就走,沒有再分給她半個目光。
看著厲寒年的背影,葉菲菲忽然覺得她已經抓不住這個男人了,衝動的話直接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歡上宋若卿,不想跟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