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擔心他還會找您麻煩麼,您放心,被關進去,他就不用想出來了。”向東體貼的解釋。
不出來了,這件事不就結束了,按照平常的見色起意,綁架劫色來處理了。
這件事可是有內情的,她剛想說自己的發現,但向東是厲寒年的人,向東知道了厲寒年也就知道了,這件事她要自己去辦。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好好關照關照他,關哪個警局你還是告訴我吧。”
向東沒多想,便說了。
宋若卿記在了心裡,這才推開病房門進去。
就見厲寒年半靠在床上,額頭包著紗布,一隻手打著石膏,看起來有點淒慘。
聽到動靜,男人掀開眸子,幽深沉寂的漆眸一如既往的氣勢非凡,看一眼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人既然來了,站在門口那麼久做什麼?”
厲寒年率先出聲,語氣裡夾者濃濃的不滿。
剛剛他就聽見腳步聲到了,結果這女人竟然不急著進來,還在外麵跟向東聊上了,這是一點都不關心他。
宋若卿不提這個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隻是斷了一隻手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全身癱瘓了,這麼著急讓我過來。”
“你……”
“我什麼?”宋若卿不甘示弱。
厲寒年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決定,讓這女人過來不是照顧他,而是要把他給氣死。
咬牙道:“我出車禍了,你是我的妻子來照顧我不是應該的麼?”
“妻子?”念著這兩個字,宋若卿覺得嗓子發堵,不由冷笑了一聲,語氣裡全是自嘲。
前世她也是車禍,而且癱瘓在床,日日夜夜等著這個男人來看她一眼,而他在做什麼。
陪著葉菲菲去看婚紗,她還沒死,就等著她死了好迎娶葉菲菲。
那時候他怎麼不想想,自己還是她丈夫的身份。
厲寒年覺得宋若卿看著他的眼神又變了,又有了那種透過他在看彆人的感覺。
她是在看誰?
還是將他當成了哪個男人的替身?
“宋若卿,彆忘了宋家現在的合同。”他忽然出口威脅。
心裡同時有些悲哀,什麼時候,竟然隻能用威脅來要求這個女人妥協了。
宋若卿因這話回神,前世都已經過去了,她又想起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宋家。
收斂心神走上前道:“說吧,需要我怎麼照顧你。”
宋若卿聽話了,但厲寒年並不開心,為了合同為了宋家,卻不是為了他。
他心裡一口悶氣堵著,咬牙道:“我要喝水。”
宋若卿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麵前。
厲寒年卻不接,睨著女人吐出兩個字:“喂我。”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麼?”她有些不耐煩。
“宋家。”厲寒年再次出口兩個字。
卻直接掐住了宋若卿的命脈,她捏著水杯的手收緊,一瞬間有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先將水放在一邊,而後彎腰抱著男人的脖子,將他扶坐起來。
厲寒年就靠在她的懷裡,兩人姿勢十分親密,剛調整好姿勢,宋若卿準備拿過杯子喂水,忽然,門從外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