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檢驗單是元安然找人做的,可是那隻有一家醫院,還要提前準備好,厲寒年帶她來的可不是同一家醫院。
一檢查就露餡了。
“怎麼,你還想留著那個野種跟我離婚。”厲寒年寒涼的聲音傳來。
宋若卿心口一緊:“你這是什麼意思。”
“打掉。”
兩個字他說得毫不猶豫,語氣凶狠得好似要吃人。
一想到宋若卿是為了這個孩子才要跟他離婚,他就恨不得這個孩子從來不存在過。
“什麼?”
宋若卿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折騰這些,不就是想既要保全孩子還能正常離婚麼?
孩子,她絕對不會允許出事。
厲寒年冷漠道:“怎麼,你跟我離婚後生了野種,是想讓野種頂著我孩子的身份生活,還是想要讓我被恥笑。”
“你傷害一條無辜的生命,就是因為擔心被人恥笑。”她難以置信。
“嗬。”他冷笑一聲。
恥笑那種東西,他這些年來聽過的不少,那種東西他根本不在意。
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孩子是宋若卿背叛自己的證據,他就不願意留下。
“我想了想,現在離婚不合適。”厲寒年突然又道。
宋若卿臉色蒼白,還沉浸在厲寒年要打掉孩子的情緒中。
雖然聽到了這話,但卻沒放進心裡去。
“孩子打掉了,我們可以暫時不離婚,就當這件事不存在。”
這是他最後的妥協,沒了孩子,他會努力忘了這件事。
這是他的臨時起意,車都到了民政局門口,他想起“離婚”,就覺得自己要是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在最後一刻沒有停車,而是來了醫院。
“發生過的事,怎麼能當不存在。”宋若卿抬起頭,眼神充滿恨意的盯著厲寒年:“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你沒資格決定它的去留。”
厲寒年卻好像沒聽到,直接從駕駛座上下來,然後走到後座拉開了門。
宋若卿看著厲寒年伸出來的手,一陣驚恐,整個人不斷地往後退。
但車廂就這麼大,她又能後退到哪裡去,男人修長的手臂一伸,就直接拽住了她的手,然後稍微一用力,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往外跌去。
她手快速地抓住了座位,用了全身的力想要保持住自己。
“厲寒年,你放手,我不要去。”她咬牙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厲寒年冷哼一聲,一隻手直接扣住了她拽著座位的手,微一用力,就直接拽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跌出了車外。
就在以為自己會摔倒的時候,厲寒年扶住了她,但同時也鉗製住了她。
“彆大吵大鬨,你配合一點,很快就會結束。”
不!
前世她就沒保住自己的孩子,這一世,她絕對不要同樣的結局。
宋若卿憤怒和害怕得全身發抖,他對著厲寒年的手,直接一口就咬了下去。
厲寒年吃痛,手鬆了點,她將厲寒年用儘全力一推,整個人就衝了出去。
她要逃!
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慌不擇路,沒注意到一輛開過來的車,等到了近前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了反應,身體僵硬得動都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