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口半晌,竟不知道說什麼話。
四月卻緊緊盯著老太太,繼續道:“老太太剛才既對我說了交心的話,那明月亦想認真問一問。”
“那日在璟暄居,老太太那樣武斷的就叫人綁了我沉塘,是不是也是想要成全了南玲月?”
“我一個曾經的丫頭上不得台麵,母家又不顯赫,即便死了,也鬨不出什麼水花來。”
“到時候再將您滿意的南玲月許給我夫君,你應是順心了。”
“您從來武斷,一手遮天要給所有人做主,從來沒有過問過彆人的意思。”
“今日老太太單獨留我下來,是想要我原諒了南玲月,是要我將南玲月在我身上做的事都一筆勾銷。”
“那老太太,明月想問問,我之前的委屈怎麼辦?”
老太太被四月的一番話徹底震住,她原以為四月從來是好拿捏的,說兩句軟話就能好了。
她是老太太,在顧府誰都要聽她的,不容許有任何質疑。
老太太的臉上漸漸變得難看:“魏明月,你現在這麼對我說話,即便憑著一條不敬長輩,我也能叫人對你用家法,你婆婆都不能救你。”
四月背脊筆直的坐在老太太的麵前,麵無表情道:“老太太難道忘了我是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麼?我還拿著皇家的俸祿,老太太若要罰我,隔日我便同夫君進宮麵見皇後娘娘。”
“明月也不介意將家裡的事情說給皇後娘娘聽,讓皇後娘娘來評理。”
老太太的臉色大變,指著四月:“你竟用這來壓我?”
四月無謂的看向老太太的眼睛:“老太太不也用長輩的身份來壓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