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天陰沉沉的,頗有幾分山雨欲來的前奏。
梁若蘭把準備好的薄燕遲和薑音音的遺照交給管家,然後走到目光呆滯的白靜嫻麵前,說:“大嫂,我們該出發了。”
白靜嫻沒有回應……
“大嫂,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別去葬禮現場了。”
聽到“葬禮”二字,白靜嫻微微有了些反應,轉頭看向管家手裏抱著的兩張黑白照片,頓時淚如雨下。
她站起身來,走到管家麵前,嘴唇顫抖著說:“給我,我……要去送我的兒子。”
說完,白靜嫻這些日子一直憋在胸口的一團氣徹底釋放,同時也意味著,她不得不承認,薄燕遲是真的不在了。
這些日子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哪裏還有半分光鮮亮麗的白總模樣。
梁若蘭上前扶住她,假惺惺道:“大嫂,你要好好的,這樣燕遲他們在天上才能放心啊……”
下午時分。
葬禮在薄氏家族的墓園舉行。
薄氏家族的墓園已經存在了上百年,整體風格透著一種古樸莊嚴之感。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白靜嫻心中止不住悲傷。
十多年前,她在這裏送走了她的丈夫,而今,是她的兒子……
他還那麽年輕,怎麽會……
梁若蘭將白靜嫻扶到旁邊坐下,便開始招待前來吊唁的人。
畢竟是薄家的繼承人去世,整個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這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
這等同於對上流社會的圈子宣布,從今往後,薄家和薄氏集團,隻有她這一個女主人。
薄燕遲的遺照被擺放在靈堂的正中央,旁邊是薑音音的,隻有很小一個,幾乎毫不起眼,孤零零的。
打量著自己辛苦安排的“成果”,梁若蘭心中狂喜,就連頭都比往日抬得更高了,
而薄鬱辰則站在旁邊,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的遺照,唇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總覺得他這個哥哥憋著什麽大招,他真是愈發好奇了。
如果他沒猜錯,今天應該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