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音音頗為詫異的看著薄燕遲,不明白他突然在生氣什麽,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保鏢們顯然把薄燕遲當成了危險分子,手紛紛放在了腰間,隻要他有一絲一毫的輕舉妄動,他們都會立刻掏出腰間的槍來。
“薑音音,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要是想氣我,想報複回來,用薄鬱辰就夠了,跟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不行!”
男人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這二傻子是誤會了慕雄輝和她的關係,這才像隻鬥雞一般劍拔弩張的。
薑音音好笑地看著他,說:“可是我不想跟你走啊,怎麽辦呢?”
薄燕遲聽了,臉色頓時大變,想要在保鏢的包圍圈找到一個突破口,好帶走薑音音,哪知幾個人圍的跟鐵桶一般,根本無法突破。
“薑音音,你……”
“年輕人,她說了不想跟你走。在我慕雄輝的宴會上鬨事,你要想清楚後果。”
這時候,一言不發的慕雄輝冷冷開口,眉宇間透露出不怒而威的氣魄。
薄燕遲卻也絲毫不懼,與他正麵相視:“慕老先生,我敬重你是長輩,可你身邊這個,是我的妻子,你私自扣下她,似乎更不合情理。”
聞言,慕雄輝冷笑一聲,轉頭問薑音音:“我有強製扣留你嗎?”
這裏的鬨劇當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鬨得薑音音尷尬不已。
她皺了皺眉,不悅地沉聲說:“薄燕遲,你能不能別鬨了。”
“那你跟我走。”
他簡直固執得不像話,薑音音拿他沒辦法,隻能說:“我不會跟你走,你要鬨要怎麽樣,隨便你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薄燕遲立刻就要去追,這時候薄鬱辰出現了,攔在他麵前。
“讓開。”薄燕遲眉頭緊蹙,對於他這個對薑音音不懷好意的弟弟,很顯然他已經沒什麽耐心了。
“她說了不會跟你走,你這樣糾纏有意思嗎?”薄鬱辰絲毫不讓,與他對峙著。
薄燕遲徹底沒了耐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這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她對你沒意思,更何況她是我的妻子,你作為弟弟才應該有點分寸!”
聞言,薄鬱辰嗬嗬笑了起來。
“弟弟又怎樣,事實上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你讓她傷心難過,她就可以放棄你選擇更好的。薄燕遲,她不是非你不可。”
這句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薄燕遲心上。
並不是非他不可的……是這樣嗎?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要聽她親口說。
“什麽是更好的?你?還是那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笑話!”
薄鬱辰把衣領從他手裏抽出來,麵帶嘲諷看著他。
“薄燕遲,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嗎?你自己犯了錯,她需要獨自冷靜,你非要不依不饒地糾纏,她不想跟你走,你一定要她跟你走。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她跟慕雄輝如何如何,可但凡你提前問一句,就會知道慕雄輝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生父。薄燕遲,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了嗎?你隻想著要她原諒你跟你走,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她要什麽?”
薄鬱辰一口氣說了很多,他的這番話讓薄燕遲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你……你是說慕雄輝是她的生父?”
他看向不遠處的薑音音,表情有些複雜。
真的是他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了嗎?
他看到薑音音跟慕雄輝說了些什麽,後者點點頭,留了兩個保鏢在她身邊,然後便繼續去應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