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了轉手腕,不動聲色地消化疼痛,硬著頭皮迎向嚴厲寒的眼神。
“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等我給您上完藥,我們再談談,可以嗎?”
“談?”嚴厲寒嗤笑一聲,言語直白又傷人,“你拿什麼跟我談?前幾次我願意陪你玩,你就真的以為你自己有籌碼了?”
他收起腿,傾身靠近宋襄,冷冷地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從頭到尾,你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我對你感興趣,你在我這裡才有話語權。要不然,你能有什麼值得我浪費時間的?”
宋襄定在原地,死死咬住牙,告誡自己不可以衝動。
嚴厲寒剛才扇了她一耳光,她當時隻覺得疼,但和現在這幾句話比起來,那記耳光簡直就是小兒科。
宋襄覺得自己被人連扇了好幾個耳光,左右兩邊臉都是火辣辣的。
她舒了口氣,強壓著排山倒海的委屈,走到嚴厲寒身邊,倔強地伸出手。
“我先幫您處理傷口。”
嚴厲寒皺眉,冷眼看向麵前的女人,到嘴邊的傷人的話暫時拐了個彎。
宋襄撩開男人額前碎發,動作小心地噴了兩下,然後伸出手細細揉按。
嚴厲寒嘖了一聲,煩躁不已,又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將她帶到了懷裡。
不好的記憶湧進腦海,宋襄有點慌亂,卻沒有掙紮。
嚴厲寒將她手裡的噴霧搶走,掃了一眼,不耐地道:“你這是用的什麼鬼東西?”
宋襄:“消腫噴……嗯!”
她話沒說完,嚴厲寒就用噴霧對準了她的半邊臉頰。
霧狀藥水撲麵而來,宋襄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下一秒就感到眼上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