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明白,再三保證,走出大門,車停在院子裡,她彎腰上車,就覺得身後有一道強烈的視線。
打開窗戶往上看,三樓的窗簾緊緊遮著,並沒有人站在窗邊。
她吸了口氣,對司機道:“可以走了。”
昨晚被幾輛車追著撞,宋襄坐在車上還有點陰影,全程都保持警惕。
到了療養院,司機留在外麵,有個保鏢卻跟著下了車。
宋襄停下腳步,淡淡地道:“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鬆哥說了,讓我們跟著您,寸步不離。”
宋襄覺得嚴鬆有點過度,但仔細一想,那些人能安排車禍,其他小動作也不是不能有。
她跟保鏢說了情況,要求對方在院子裡呆著,不能讓徐淑豔發現。
保鏢沒辦法,隻能答應,宋襄一轉頭,他就打了電話給嚴鬆。
宋襄無奈,進了療養院,先去院長辦公室。
院長看她帶著人,有點奇怪,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領著她去見了徐淑豔。
療養院最裡麵的小院子,是單獨辟開的,裡麵隻住了徐淑豔和一個老太太。
宋襄放慢腳步走進去,站在走廊上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中年婦人。
徐淑豔麵色平靜,上下嘴唇不停地動,明顯是在小聲說著什麼,卻不是那種神神叨叨的呢喃,更像是在跟人對話。
宋襄心裡壓抑,這種狀況她太清楚了,過去的十幾年都經曆過。
她擠出笑容,儘量笑得真實,一邊走一邊叫徐淑豔。
“媽。”
徐淑豔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扭頭發現了正走過來的宋襄。